李東升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今天周慶生擺明是沖著水車來的,要是不破壞了這輛水車,估計不會善罷甘休的,讓一群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對付官府的人,即便贏了,到時候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李東升坐在馬車里說道:“讓他們拆吧,我會想辦法的!”
李東升都這么說了,劉家村的人就全部讓開了。
水車建起來不容易,可是要破壞起來卻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劉家村的村民花了幾天才能夠建好的水車,在衙役們的破壞下,沒多久就“轟”的一聲倒在了河里,徹底的支離破碎了。
水車的碎片隨著河流慢慢的朝下游飄去,充滿了無奈。
周慶生讓衙役們將地上的尸體抬好,這才對李東升說道:“帝君,我們該走了!”
李東升重重的哼了一聲,放下了馬車的簾子。
馬車在仆役的駕馭下緩緩的行駛著,衙役們騎著馬,前后左右的包圍著李東升的馬車,看來是為了防止李東升逃跑。
王直和李東升坐在馬車中,他照顧著小黑,問道:“東升,你就這么跟他們回去了,要是他們把你關(guān)進打牢里,肯定是會用刑的,到時候是黑是白,就他們說的算了!”
“用刑?呵呵……”李東升發(fā)出一絲冷笑,“他們還不敢!”
“不敢?”
“你以為太白樓那副字是白掛的,那可是皇帝陛下親自提的字,要是他敢對我用刑,萬一被御史知道,肯定會被御史捅到皇帝那里去,到時候一個嚴刑逼供的罪名,可不是他可以承擔(dān)的。
更何況皇帝一旦知道這件事情,就超出了周慶生掌控的范圍內(nèi),所以他要想對付我,就必須有十足的證據(jù)。<>”
“哦!”王直有些迷糊的答應(yīng)了一聲,雖然他不大清楚說的這些是什么意思,但是李東升都說沒事,那一定沒事了。
“你回去以后,將我房間內(nèi)關(guān)于水車的圖紙,拿一份帶給魏升,就說這是對付大旱好的東西,讓他想辦法遞給朝廷,要是能直接給皇帝就最好了!”
王直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好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
馬車路過李東升家的時候,王直就抱著小黑走了下來,他讓李東升家里的仆役將小黑送回家,就去李東升的書房,去找設(shè)計水車的圖紙。
李東升的馬車跟著那些衙役繼續(xù)往前走,一直到了萬年縣的縣衙才停了下來。
炎炎的夏日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一行人走的又慢,到了縣衙門口,不管是周慶生還是那些衙役,一個個好像從水里撈出來一樣,滿身汗水。
再看李東升,他非常悠閑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身上原來的汗水早已經(jīng)干了,他剛剛在馬車上還用水清潔一下身子,換上一套干凈的衣服,看上去可比周慶生一行人要瀟灑多了。
趕車的仆役還特地從馬車之中拎出一桶冰跟在李東升的后面。
周慶生看到李東升的樣子,氣的他直吹胡子,到底是他是官還是李東升是官,這個李東升比他還要會享受,竟然連冰塊都有,這冰塊是皇宮才有的東西,難道說李東升真的和傳言一樣是皇帝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