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錦繡道:“曾聽聞此玉石養(yǎng)人,娘娘帶著這塊玉石長久,此玉已經(jīng)認(rèn)主,若是轉(zhuǎn)讓旁人,怕是轉(zhuǎn)了娘娘的好運氣,臣女不敢受?!辩婂\繡將鐲子退下來,給蓮妃娘娘重新套在手上,“若是蓮妃娘娘想要賞賜給臣女些東西,不如就賞賜給臣女一些好看的布匹吧,臣女瞧著蓮妃娘娘衣服的料子便是極好的?!?br/> 蓮妃娘娘低頭瞧著自已這一身,便笑道:“鐘小姐果然是好眼色,此乃是華素菱,世間絕無第二件?!鄙忓锬锫犓f著鐲子養(yǎng)人之事,心中倒真是不舍得來,“即便你喜歡,便賞了你吧?!?br/> 鐘錦繡從蓮妃娘娘宮里出來,已快上午了,她們啟程出宮,身后除了蓮妃娘娘賞賜的東西,還有皇后娘娘所賜。
大夫人瞧著這陣仗,有些不解。
“錦繡,你怎么敢給蓮妃娘娘要禮物?”
鐘錦繡道:“沒關(guān)系的,過不了多久,蓮妃娘娘還會送更多的東西來的?!?br/> “為何?”
鐘錦繡笑而不答,因為她知曉,那塊手鐲的時候,瞞不了多久。
待那桓王回到后宮,向蓮妃娘娘問詢今日發(fā)生的事情,蓮妃娘娘無所隱瞞,一字一句的都說了。
“那小姑娘真是有意思的緊,這么名貴的玉鐲不要,非要我身上穿著衣物的料子,她不知,這只鐲子,定能夠換取不少的料子的?!边M(jìn)貢之物,價值非金錢所能衡量的。
然而桓王一聽,抓住她母妃的手,敲打的桌面上,那鐲子應(yīng)聲而碎。
“翼兒,你這是何故?”
“母妃,此乃岫巖玉,具有吸毒之功效,我怎么就沒意識到呢,母妃帶著此玉這么多年,此玉已經(jīng)變成了墨色了啊...”
蓮妃娘娘聽說吸毒之功效,心中便是一緊。
“你是說母妃我中毒了?”
“十有八九...”
“怪不得她不要,她是知曉的,是嗎?”蓮妃娘娘后怕的很。
“母妃,此事不得聲張,兒子會為你尋一信得過的御醫(yī)來,親自為你診脈,至于那鐘小姐,你要賞他,大張旗鼓的賞她?!?br/> “她知我中毒卻不告知我,我為何要賞賜她?”
蕭睿翼不是拎不清的人,他道:“如此一來,所有人都會知曉,是她告訴您中毒之事,您猜測后宮中人,會如何做?”
蓮妃娘娘心中一喜道:“行行行,你就去辦吧。”
哼,想跟她擺脫關(guān)系,就讓你看看代價。
然而鐘錦繡卻是故意這么做的,她就是知曉,這個蓮妃娘娘會來這么一套的,他們母子都是一個樣。
不知感恩,疑心慎重,將推他上位沈家推入深淵,過河拆橋。
哼
當(dāng)蓮妃娘娘的的禮物在一次送進(jìn)國公府的時候,老夫人很高興,但是二房就不那么高興了。
鐘錦靈哭的直接摔東西,二夫人忙安撫。
“錦靈,不要泄氣,你絕色傾城,試問整個京城,都有誰能與你比美?論才氣,那個蠢笨的大小姐,如何能與你比?乖啦,最近讓你學(xué)習(xí)的,你可有學(xué)進(jìn)去。”
“您不是說,男人見到我都走不動了嗎?為什么還要學(xué)那些?”
“錦靈,男人最吃這一套,無論哪蓮妃娘娘如何喜歡那鐘錦繡,只要你討好桓王,讓桓王非你不娶,蓮妃自然就沒辦法了,畢竟蓮妃娘娘就他這個一個兒子。”
“可是教我媚術(shù)的人,是那種地方出來的......”
“傻姑娘,在咱們京城里,有許多世家子女都有這一課程的,這位師傅是最受世家子女追捧的。娘暗地里打探,托了好些人,她才愿意進(jìn)府的?!?br/> 鐘錦靈心有不甘愿,但還是聽從母親的意思。
“母親,聽說大姐去了梁府,那梁老夫人最是有名,大姐在她那里學(xué)習(xí),會不會?”
“你放心吧,那梁老夫人最是公正,眼中容不得沙子,就咱家大姐兒那個態(tài)度,不幾日便會被退回來的,你且放心吧?!?br/> 鐘錦靈聽母親這般說,心中安心不少。
可最終還是有些不放心,她道:“母親,要不,你去說一說,讓我也去那梁府學(xué)習(xí)吧?!?br/> 二夫人微微蹙了眉,要知曉那梁老夫人公正,也最是不近人情
當(dāng)初她在宮里面調(diào)教公主的時候,便是如此,公主犯錯,她罰了公主,連皇后的面子都不給。
如此才有了嚴(yán)師之名,讓人追捧。
但是若是要請她為師,倒是很難。
然此刻大夫人正在府中準(zhǔn)備賀禮,二夫人為了女兒厚著臉皮來套近乎。
不過大夫人不搭理。
那二夫人便來到了鐘錦繡跟前。
鐘錦繡此刻正在描繪梁老夫人的畫,名喚百花爭艷。這話難道極大,亦要描繪出百花,又要將百花之形態(tài),凸顯出來,可謂是非常的有技巧性的。
這也是每一年,入梁老夫人家中必備的功課。
鐘錦繡聽說二夫人來了,心中便已知曉她來的目的。
她放下筆,出門去應(yīng)付。
“二嬸娘怎么來了?母親剛好去了正院祖母處。”
二夫人瞧著大小姐對自已一如既往,心中鄙夷,便是面上不顯,道:“錦繡啊,這些年嬸娘都是怕你吃苦,故而為你出氣,可不曾想,卻被你姨媽誤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