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生。
跟薄時禮在一起兩年,她懂得怎么保護自己。
每次兩人有過親密關系后,她都會吃藥。
就只有上一次,她以為是在安.全期,加上工作忙,就忘了吃。
難道——
晚棠想到有這種可能,臉色頓時一陣發(fā)白。
早在她跟薄時禮在一起的時候,兩人就已經(jīng)達成了共識。
不能出現(xiàn)懷.孕這種事!
現(xiàn)在若是她說懷上了,薄時禮一定以為她是為了上.位,而故意懷上的吧?
晚棠咬緊牙關,她告訴自己,若真是懷.孕了,她也絕不會告訴薄時禮。
晚棠從包里拿出備用的衛(wèi)生棉,她整理好自己后,準備出去。
可就在這時,洗手間門口傳來狗仔說話的聲音。
“我剛好像看到那個叫晚棠的網(wǎng)紅進了洗手間?!?br/>
“晚棠突然走紅,會不會是她背后有什么大佬?”
“她來帝都大飯店,不會就是來悄悄見大佬的吧?”
聽到狗仔的議論,晚棠想要打開洗手間的門的手,又重新縮了回去。
她靠到門框上,強忍著小腹的不適,猶豫半響,還是撥打了薄時禮的電話。
她并不是有意懷上他孩子的,若事情曝光,對他也沒有什么好處。
電話響了好幾聲,一直沒有人接聽,就在晚棠以為他不會接聽時,電話突然通了。
“薄總……”
晚棠話沒說完,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道輕柔的嗓音,“時禮去洗手間了,請問你是哪位?”
聽到女人的聲音,晚棠渾身血液,瞬間凝固成冰。
她到底在干什么?
難不成,她還指望薄時禮聽到她懷.孕了,會直接沖進洗手間帶她離開嗎?
他不會的!
在他眼里,她什么都不是!
更何況,他現(xiàn)在相親了,有了跟他匹配的女人。
晚棠長睫顫了顫,她正準備掛斷電話,電話那頭又響起一道聽著上了年紀的女人的聲音。
應該是薄家的哪位長輩。
“靜雅,誰給時禮打電話了?外面那些鶯鶯燕燕嗎?你別理會,那些女人以為時禮對她們真心,但時禮不可能給她們名分的,她們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晚棠沒有再聽下去,她直接將電話掛斷。
腹部的絞痛,讓她臉色慘白如紙。
纖細的身子靠在門框上,五官都痛得扭曲到了一起。
再這樣下去,她會死在這里的。
絕望之際,晚棠撥打了顏初傾的電話。
顏初傾接到晚棠電話時,正準備從車上下來去西餐廳見傅硯。
“棠棠,你怎么了?”
“傾傾,對不起,打擾到你和傅隊約會了,我現(xiàn)在肚子好疼,你能不能過來幫幫我……”
聽出晚棠聲音里的虛弱和不對勁,顏初傾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好,我馬上過來,你人在哪?”
“帝都大飯店一樓的洗手間里?!?br/>
顏初傾一邊將車開往帝都大飯店,一邊跟傅硯發(fā)信息。
【傅隊,我臨時有事,約會取消了哦!】
男人很快就打電話過來了。
“又放我鴿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