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影響?你是說你自己嗎?就你這身打扮,這模樣,你自己不說,誰能看出來你是個姑娘?哦,對了,還有這雙髻,不過也沒關系,你把它像我這樣弄起來不就得了!”藍祎甩了甩自己腦后的那束發(fā)髻,雖然這張臉極其的誘人,可為什么說出來的話竟跟毒蛇一樣兇殘?封遙憋著嘴兒,她長這么大似乎從來沒被人這般羞辱過,這還是第一……哦,不對,好像昨日剛見到他的時候已經(jīng)被羞辱過一次了!
藍祎毫無表情的冷臉,嘴里噴涌而出的字字句句就像一把鋒利的小刀,刀刀扎進了封遙的內心,將她一顆被堅毅外表包裹下的玲瓏女兒心深深的刺痛。她就那樣盯著藍祎,看著那張與世無爭俊秀異常的臉,為什么?都說最毒婦人心?為什么一個長相如此俊美的男人也會這般的尖酸刻???難道他這飽讀詩書的富家公子不知道憐香惜玉這個詞嗎?
這個自以為是的家伙,仗著自己還有幾分姿色竟然說她蕭封遙沒有女人樣?過去的十多年間,蕭封遙可一直都是他們那個村落的村花,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她的美可是透著天然的氣息!沒有說她不美,更沒有人說她丑!要知道,她的爹爹可是為了那么多上們提親的媒婆苦惱了好一陣子的!
現(xiàn)在,這個蕭封遙竟然這般的看不起她!怎么?只聽說京城人杰地靈,難道連女人也都傾國傾城嗎?不應該的吧!自己已經(jīng)在街上走過一遭了,真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叫她欲罷不能的女子的啊!難不成是自己太過留戀美味了?忘記了身邊的秀色可餐?
封遙不知道是氣還是悔,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生平第一次這么在意一個人對自己的評價!關鍵還是負面的評價。她的腦子有些亂,在思所,在探究,竟一時傻愣愣地站在了那里半晌。
“怎么?沒聽明白我說得話嗎?還是覺得我的主意不好?”藍祎掃了一眼,眼中完全沒有憐香惜玉之色。
“沒有!我覺得你的主意甚好!”封遙一個激靈回了神兒,落在心上那點不悅轉瞬被她輕輕擦拭而去!他以為他是誰???憑什么能叫她為之苦惱?漂亮怎樣?丑陋又如何?又不是要嫁給他做老婆!
“你滿意就好!”藍祎也有些差異,不過他仍舊鼻孔一哼無所謂的樣子,不過就在他剛剛起身要走開的時候,封遙卻奸笑著一把抓住了藍祎的兩個胳膊,半個身子的力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硬生生地將他按倒在了椅子上,那滿臉的詭異,那眼神的詭異,看了簡直叫人有些寒毛直起。
“你?你要干嘛?”藍祎緊緊地貼在椅子的靠背上,全然沒有了方才的倜儻喝灑脫,他略微有些慌亂,仔細地體會似乎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嫌棄。他努力掙扎著想要擺脫封遙,可美想到的是,這個姑娘還真是有漢子般的力氣!。
“藍祎!就想這么一走了之?”封遙換了個姿勢坐在了藍祎的身上道。
“那你還想怎樣?我可警告你,千萬不要對我動手動腳,否則……”藍祎的臉因為用力憋出了紅色,漸漸的,竟還有一些發(fā)紫,可坐在他身上的封遙似乎紋絲未動!
千萬不要小瞧了蕭封遙,她可不是一般的姑娘,那么多年不諳廚藝,不通女紅,要是再沒點兒本事,那蕭封遙豈不是一事無成?
“你警告我什么?”封遙根本不屑于藍祎的恐嚇。
“你是一個大姑娘,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傳揚出去對你的名聲可不好!”藍祎知道自己的威脅沒有絲毫的力度,所以立刻換了一套說辭。
“名聲?傳揚?什么意思?”封遙不解地問。
“你說呢?”藍祎的眼神叫封遙立刻領悟到了此刻二人的姿勢的確是叫人浮想聯(lián)翩。她清了清嗓子慌忙從藍祎身上退下,尷尬道,“你……你想什么呢?本姑娘有那么荒唐嗎?我只是想叫你……叫你和我一起去……那種……地方……”封遙轉過身去不敢看藍祎的臉,她只覺得自己的臉頰,耳根都瞬間被一股滾燙的烈火灼燒過,火辣辣的,久久都不褪去。
原來,這個蕭封遙也有害羞的時候?藍祎看著封遙的背影兒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仔細看看這背影兒………的確是有那么幾分嫵媚動人的姿色。要是她始終能不把臉轉過來該有多好!藍祎享得有些入神,并沒有回答封遙的話。
“怎么樣?答應不答應?”見藍祎半晌沒有回答,封遙轉身焦躁地質問。只是那么一轉身之際,藍祎又看到了那個剛強的漢子,瞬間的悸動也當然無存,他瞥了一眼封遙道,“本公子可從來不踏足那種地方!”隨即,慵懶地又窩在了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