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杜盧岳?”丁柯壓抑著熊熊燃燒著的怒火,咀嚼字,問道,“這個人,他不在鷹潭鎮(zhèn)么?”
雷震慘然一笑:“這安杜盧岳買主求榮,連上天都要懲罰他。**年前,他在一起意外爭斗當中死掉了。安杜盧岳如果不死,也不會輪到安杜盧達繼承族長位置?!?br/>
丁柯輕舒了一口氣,沉聲道:“這么說,安杜盧家族是徹底斷根了吧?”
“嗯,凡是安杜盧家族的嫡系弟,已經(jīng)全部處死。”雷震絲毫沒有任何不忍,因為這是叛徒應有的裁決。
“這件事動作這么大,以安杜盧老頭和光明教廷的關系,肯定還會有后話。雷震先生有什么打算?”丁柯試探問。
“打算?”雷震苦笑,“我芶且活了這四十多年,只有一個目標,就是為主公報仇。光明教廷我奈何不了,但安杜盧家族這些叛徒,我是徹底將他們清楚了。這個心愿了卻之后,坦白說我現(xiàn)在還緩過神來去作什么打算?!?br/>
“不作打算卻是不行,也許下去要應付的局面還更困難呢。光明教廷對于威脅自身利益的存在,肯定會有無窮無盡的打擊報復?!倍】聦掏⒌娘L格也算有所了解。
雷震毅然道:“果怕打擊報復,我也不干這些事了。光明教廷雖然滲透了半個星辰大陸,可是他們的根基并不在天陽帝國,所以暫時我并不擔心有多么厲害的報復??ǚ蚩t衣大主教,四十年前那一戰(zhàn)被打傷,身體一直有隱患。除了他,帝國其他二級教會的主教,沒有一個能進入我的法眼?!?br/>
雷震對自己地實力還是很有自的,言語間大有睥睨之感。他目光熱切,鎖在丁柯身上,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
丁柯知道他地心事,:笑道:“雷震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話還沒說呢?”
雷震心事被他說穿。并不。認真地點了點頭。
“先前我曾提到雷丁家族地傳承密典《龍訣》。丁柯兄弟應該有印象吧?”雷震小心翼翼問。
丁柯點頭:“嗯。一招)敵。這樣地手段。絕對是無敵地存在。寶石階上品秘技。當之無愧?!?br/>
雷震見丁柯口風緊。也并不著急。循循善誘似地道:“這《升龍訣》里邊地功法。我在雷丁山族長身邊二十年。見識過不少。雷丁家族傳授家族子弟練習這密典里地秘技。也從不避開我們這些貼身死士地眼睛。因為這密典是雷丁家族先人結(jié)合家族血脈而創(chuàng)。不是雷丁家族子弟。哪怕是看得滾瓜爛熟。也根本上不了手……”
丁柯還是點頭。并答話。兩眼迎著雷震射過來地眼神。很認真地樣子。
雷震無奈。繼續(xù)說下去:“丁柯兄弟應該還記得早先在那旅舍時。安杜盧家族那個四代子弟。向你揮出釁一拳。我記得當時丁柯兄弟你后發(fā)制人。隨意出了一拳。居然把那七級水準地核心子弟逼得十分狼狽。那一拳。雷某看來看去。都覺得有些眼熟。”
話說到這份上,雷丁也不含糊,直勾勾盯著丁柯,等他回答。
“雷震先生的記性真好!”丁柯嘆了口氣,“正如你看到的,那一拳叫作‘黑龍咆哮’,也是《升龍訣》里邊寶石階的一門秘技!”
雷震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乍聞之下,還是一愣,激動地站了起來,抓住丁柯的肩膀,激切道:“丁柯兄弟,你不是說笑話嗎?”
“我可以說笑話,可是那些戰(zhàn)斗秘技,可不懂說笑話啊?!倍】掠X得這雷震的手勁好大,捏著自己地肩膀都快碎了。
砰!雷震重重坐倒在椅子上,嘴唇還在不住地哆嗦著,嘴巴里也不知嘀咕著些什么,紅紅的雙眼看著丁柯,熱切而激動。
一個接近十級顛峰地超級強者,居然出現(xiàn)這樣失態(tài)的事情。這要是被他那一干兄弟困難到,肯定會覺得很詫異。
可是雷震是真激動,丁柯這話意味著什么?他太清楚沒有了。
《升龍訣》,那可是只有雷丁家族地子弟才能修煉的??!沒有雷丁家族地血脈,連皮毛都學不去,別說是精華了!
而丁柯刺死安杜盧鼎的那一擊,分明就是十分純正霸道的雷丁家族功法。雖然雷震沒有領悟《升龍訣》的精髓,可是二十年的耳濡目染,對雷丁家族的秘技所擁有的氣質(zhì)和境界,那是絕對不可能感應出錯的。
那絕對是《升龍訣》里的秘技,不可能有假。
“雷震先生,我,雷丁柯南,代我們雷丁家族感謝你四十年來的堅持和努力,有你這樣的家臣,真是我雷丁家族的榮耀啊?!倍】聡@息一聲,滿臉真誠地對雷震說道。
雷震張大著嘴巴,竟然不知怎么回答。淚水已經(jīng)盈滿了眼眶,一把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