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桐指著野豬道:“那你來看看,是不是這頭?”
“我爺爺是個英雄,雖然被野豬咬傷了,但也用菜刀砍了它頭一刀!”鐵牛一邊說,一邊走到豬邊。
“那就是它了!”蘇桐離野豬遠(yuǎn)一點(diǎn),說道,“它出來攻擊我們時,就瞎了一只眼,頭上有一條很長的頭疤。”
鐵牛翻開野豬身體,看看它另一只眼,咆哮道:“媽了個巴子,真是這畜生!誰殺的?”
楊飛淡淡的道:“我殺的?!?br/> 鐵牛搖頭:“我不信,這野豬起碼有二百六、七十斤,你打不死它!”
蘇桐作證道:“真是他殺的。這里只有我們倆,難不成,還是我殺的?”
鐵牛怔住了。
蘇桐的話,他當(dāng)然相信。
鐵牛再看向楊飛,眼神就變得復(fù)雜了。
他抓住野豬的兩條后腿,往外就走,一路甩下許多血沫。
好家伙,還真是個蠻漢子,二百多斤,就這么拖著,走路都不帶喘的。
楊飛喊道:“喂,那個誰,你打算就這么拖下去?”
鐵?;剡^頭來:“我叫鐵牛,不叫那個誰!”
楊飛笑道:“鐵牛,你找些藤,把它四腳捆住,我找根竹竿,一起抬下山去,豈不輕便?”
很快,兩人就抬著野豬,嘿喲、嘿喲往山下走。
“正好,今天晚上,剮了這頭野豬,請村里人來吃豬肉?!睏铒w死里逃生,興致又高了起來,“我正想找機(jī)會,開個村民大會呢!”
蘇桐心想,這野豬肉是山珍,可不便宜,一頭豬,起碼能賣七、八百塊錢,他就這么隨隨便便拿出來,與不認(rèn)識的人分享?
他這么做,肯定是為了討好村民,可是,他為什么要討好村民呢?難道是為了我?
看他走路的姿勢,都是那么帥氣哩!
咦,他的燒火棍呢?怎么不見了?
難道,那玩意,跟孫猴子的如意金箍棒一樣,可以隨心所欲的變化,可大可???
她想歸想,可不敢開口詢問。
九十年代的人體生理學(xué)教育啊,呵呵!
“野豬雖有二百多斤,也不夠村里幾千人分?!碧K桐想的挺廣,“每家派一個代表,也有好幾十桌人,你這是做大酒席了?!?br/> 楊飛早有預(yù)算,笑道:“哪有這么麻煩?就在坪里支個大鍋,一個不夠,就多支兩個,再去鎮(zhèn)里買些菜,著幾鍋大肉,誰來了就吃,就當(dāng)是篝火晚會了?!?br/> 農(nóng)村里辦酒席,小則四、五桌,多則上百桌,也能辦起來,一個小小的篝火晚會,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回到村里,就張羅起來了。
桃花村說大不大,有點(diǎn)什么事,如蒲公英的種子一般,很快就播散開來。
晚上,村小前面的坪里,支起三口大鍋。
燒得旺旺的柴火,把黑夜包裹的桃花村,照得紅火通天。
小孩子們在坪里面橫沖直撞,呼喊叫喚。
大人們聚在一起聊天。
村支書鐵連平搬出家釀的一壇好酒,擺到坪里,任由人喝。
“楊老弟,我一定要敬你三杯酒!”鐵連平拿大碗盛滿,雙手端著,高高舉起,誠摯的說道,“這頭野豬,是我鐵家的仇敵,你能殺了它,就是我鐵家的大恩人!我先干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