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見到她,兩眼放光,隨即卻一口唾沫吐在地上,他上前兩步,將椅子腿狠狠往地上一摜:“臭娘們,把我兄弟打得都神志不清了,給那么兩個臭錢你還以為自己能全身而退?”
光頭朝手上一努嘴:“瞧見這是什么了嗎?熟悉嗎?勞資今天也要在你頭上來一下。”
裴歌抿唇,腳下在慢慢往后退,她冷靜而清晰地跟林清說:“等會兒我數(shù)到三你就轉(zhuǎn)身跑,然后找機會報警?!?br/>
“不行?!绷智迕土覔u頭,“你跑吧,這次我擋在前頭?!?br/>
裴歌笑出聲:“你都挨不住他們一下?!?br/>
“臭娘們,死到臨頭了還在笑,真當哥哥們不存在哈?”
“1、2、3!”裴歌轉(zhuǎn)頭盯著林清:“跑到有人的地方,然后報警?!?br/>
“還想跑?給我追?!绷ⅠR就有倆人追了上去。
這次跟上次不一樣,夜深人靜,四周沒人,也沒有趁手的武器。
裴歌攥拳狠狠地盯著前面蠢蠢欲動的渣滓,冷冷開口:“你們要是敢動我一下,你們就死定了!”
“喲嗬,放狠話???”
“兄弟們,這娘們威脅咱呢,”光頭又往地上啐了口,拖著椅子朝她走去:“你怎么不跑?。磕闩馨?,臭娘們,也不看看這幾條街姓什么,就擱這兒放肆!”
“都給我上!”
……
江雁聲送陳秘書回家,路上正好要路過臨大后街。
陳琦望著窗外感慨道:“一轉(zhuǎn)眼我都畢業(yè)四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她想起那天有人說裴歌在裴氏一樓大廳里使壞扇了他一巴掌,便說:“聽說董事長的女兒也在這里讀書,那可是個難對付的主兒,你當時住院多半也是因為她吧?”
夜色深沉,路上不見什么人影,車也少。
江雁聲不動聲色地踩下油門,淡淡地嗯了一聲算是應了陳琦的話。
陳琦見他臉色繃著,知道他平日里就是這幅不茍言笑的樣子,也沒多心,只是眼底多少看起來有些疲憊,她還是說:“謝謝你陪我加班趕文件,否則我一個人還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時候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