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靜咬牙不語,沈飛淡淡一笑,卻是自顧離開。
這個世界上,能恪守本心的人不多,白靜,恰恰是其中一個,雖然,兩人之間有種種誤會,應(yīng)該都是沈飛嘴花花惹的禍,說到底,對于白靜這個女人,沈飛心中,還是有幾分佩服的。
純粹的人,總是可以獲得旁人的尊重的。
白靜,在沈飛的眼里,就是一個純粹的人,一個純粹的警察。
月上中天,沈飛低著頭,走在繁華如水的大街上,心中卻是在暗暗后悔,“怎么就嘴這么欠兒,要是說兩句好話,估計,那女人能送自己一程!”
如今,身無分文,還要自己一個往家走,著實痛苦的緊。
雖然這點路,對沈飛來說,算不得什么,但是,終歸是來享福的,不是來遭罪的好不好?
打霸王車?沈飛搖搖頭,還是算了,在被告一個搶劫,哭都沒地兒哭去。
而且,這一次,估計沒處找媳婦去了。
路過一家夜店的時候,一道音樂聲飄到耳朵里,“皎潔的月光顯的特別蕩!”就記住了這么一句歌詞兒!
看著天空皎潔的目光,這月光也說不出哪兒蕩啊?
意興闌珊的走在馬路上,一輛車子,卻是在沈飛的身邊停下。
一張嫵媚的容顏,映入沈飛的眼簾。
洛凝妍靜靜的看著沈飛,沈飛不發(fā)一言,直接打開車門上車,“我說,怎么說今晚的月光那么蕩呢!”沈飛看著洛凝妍嘿嘿笑道。
“月光怎么蕩了?”洛凝妍皺眉。
“把車子倒回去!”沈飛說道。
洛凝妍疑惑的看了一眼沈飛,終于,還是將車子倒退了回去。
還是那家夜店的門口,還是那首歌,“你聽,誒,對就是這句,皎潔的月光顯得特別蕩!”沈飛煞有其事的哼了一聲。
洛凝妍看著沈飛,肩膀抖動,顯然,是在強(qiáng)忍著笑意。
“你看,歌詞都這么唱了,我們是不是不應(yīng)該辜負(fù)這么蕩的月光?”沈飛看著洛凝妍眨眨眼睛問道。
洛凝妍看著沈飛,柳眉一豎,俏臉上,浮現(xiàn)一抹紅暈,似是想起了什么羞人的事一般,隨即,陡然被一股冷漠所取代。
“不要以為有了那一次的事,你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記住了,還有,這件事,最好不要說出去,因為,那樣會讓你死的很難看,還有,杜亭風(fēng)已經(jīng)著手對付你了,別以為逃過了第一次就沒事了,杜亭風(fēng)那個人,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下一次,你未必會這么走運(yùn)!”洛凝妍看著沈飛,一口氣說道。
“還有嗎?”沈飛看著洛凝妍,眨眨眼睛。
看著眼前這個混蛋無所謂的樣子,洛凝妍就知道,這個家伙根本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洛凝妍不禁氣急。
“沒了!”洛凝妍冷冷的說道。
“那該說說我們的事了,那天晚上,我被你糟蹋了,你是不是要負(fù)責(zé)?”沈飛問道。
洛凝妍瞪大眼睛,看著沈飛,她很想知道,這個犢子的臉皮,是用什么做的,如此不要臉的話,竟然也說的出口。
“你別瞪眼,哥那一晚上,怎么說也算是鞠躬盡瘁不是,咳咳,說正經(jīng)的,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家!要是不成,給點錢,我自己打車回去!”沈飛說道。
洛凝妍說的話,他自然聽清了,這個女人,終究還算有情,起碼,沒有讓他自生自滅,而是迫不及待的來提醒他。
所以,沈飛不打算在對這個女人怎么樣,當(dāng)然,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熟人,不把他送回去怎么成?
“你這大晚上的在這閑逛,就是因為沒錢打車?”洛凝妍看著沈飛,突然有些忍俊不禁。
“你以為呢?說起來,這件事,還怨你,要不是你把我的工資定的那么低,我會這么慘?現(xiàn)在,還欠著姚若雪的錢呢!”沈飛沒好氣的說道。
“誰讓你這個犢子嘴這么欠來著?”洛凝妍眼中帶著一抹笑意,嘴上卻是絲毫不軟。
“怎么說,我們也算一夜夫妻了不是,明兒能不能把工資給我提點?”沈飛笑著問道。
“剛說什么來著?”洛凝妍瞪眼。
沈飛咂咂嘴,“小娘皮,你不要b我!哥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立刻滾!”洛凝妍丟出一張一百塊,看著沈飛說道。
“一百塊就想打發(fā)我?沒門!”沈飛將一百塊揣到兜里,頗為不屑的說道。
“滾!”又是幾張鈔票,丟到沈飛的懷里。
沈飛捻了捻,好幾張。
看著洛凝妍,嘿嘿一笑,“謝了,歡迎下一次再來,一定把你伺候好!”
“滾!”洛凝妍暴怒,不過,這一次丟過來的卻不是錢,而是放在車子前頭的香水瓶,拿東西,砸在身上,可不好受。
看著沈飛抱頭鼠竄跳下車子的樣子,洛凝妍忍俊不禁的嬌笑一聲,“這犢子!”
那個家伙,雖然要了她的身子,但是,洛凝妍對他,卻是生不出恨意來,甚至,還有些擔(dān)心他。
不過,這犢子的嘴,還真的很欠。
“誒,美女,哥請你吃點東西咋樣?”洛凝妍紅著臉,在遐思之際,卻是看到一張臉,帶著壞壞的笑容,正站在旁邊,對她說話。
“滾!”洛凝妍笑罵道。
沈飛無奈的搖搖頭,自顧的走到街邊的一個燒烤攤,坐下。
這個時候的中海,夜攤還是很多的。
折騰了一天,沒怎么吃飯,回去了估計也要自己做,索性,倒不如在這里祭祭自己的五臟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