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威并不知道,這個時候的楚家,簡直是亂成了一團(tuán)糟。
楚世鶴的傷勢突然惡化,先是吐血不止,女傭拿盆子接,足足接了半盤子,差不多有三升左右。
好容易吐血停止了,楚世鶴的身體慢慢變了顏色,先是體表顏色加深,然后就慢慢向紫色的方向發(fā)展,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定格在了深紫色。
一個人,身體的顏色變成了深紫色,又昏迷不醒,絕對是十分嚇人。
這還不算,楚世鶴的肌膚,隨著顏色的變化,也逐漸變得硬邦邦的,也就是周慶所說的僵化癥狀。
至于心跳,楚云峰快急哭了,哪里還有精力去測楚世鶴的心跳啊。
司悲鳴也失去了今天中午的淡定從容風(fēng)度,雙眉緊皺不展,急急忙忙為楚世鶴診治,卻沒什么作用。
楚云峰心急如焚,她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是跟楚世鶴長大的,所以她對楚世鶴的感情極深。
楚家,楚世鶴是大梁,一旦楚世鶴去世,恐怕楚家就會塌一半天,楚云峰眼下還不能完全撐起整個楚家。
張浦和李煥呢,在一旁干著急,以他們的醫(yī)術(shù),根本幫不上任何忙,現(xiàn)在連打個下手都沒資格了。
見楚云峰急得雙拳緊握,坐立不安,女傭小凌妙目一轉(zhuǎn),來到楚云峰身邊,低聲說道:“少爺,您還記得今天中午周慶說的話嗎?”
楚云峰是女兒身,但她卻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滿心想著做男人,所以,她以本少爺自居,更不準(zhǔn)別人喊她小姐。
周慶?
楚云峰心下一驚,登時想起中午周慶離開時候說的那番話,跟眼下楚世鶴的傷勢發(fā)作情況簡直是一模一樣啊。
“嚯”,楚云峰猛地站起身來,飛快地來到床邊,抓起楚世鶴的手,靜下心來感受楚世鶴的脈搏。
果然如此,一分鐘只有四次的心跳,楚云峰再也無法淡定,轉(zhuǎn)首向司悲鳴望去:“司先生,我爺爺?shù)那闆r到底怎樣?”
司悲鳴微微皺了皺眉頭,輕輕搖搖頭:“楚少,老爺子的傷勢已有二十年,身體虛弱到極點(diǎn),無法承受四象神針的反噬之力……”
楚云峰臉色大變:“你的意思是,你治不好我爺爺了?”
司悲鳴臉色略有不悅:“不錯,老爺子的身體情況太過糟糕,別說是我出手,就算是我?guī)煾竵砹艘矡o濟(jì)于事,天下間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治好他。”
張浦跟著說道:“是啊,楚少,天下醫(yī)術(shù),沒有一個人能超過神醫(yī)閣。若是連神醫(yī)閣都束手無策,只怕…只怕老爺子是真的難以挺過這一關(guān)了?!?br/> 李煥也點(diǎn)頭表示贊同:“不錯,楚少,請?zhí)崆白龊眯睦頊?zhǔn)備?!?br/> “我做你媽-的頭思想準(zhǔn)備?!背品宀淮笈?,忍不住爆了出口,飛踢一腳,將李煥踢翻在地,“楚家養(yǎng)你們這么多年,到關(guān)鍵時候了,你們竟然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br/> 楚家勢大,李煥挨了一腳,也不敢有任何不滿,只是哭喪著臉說道:“楚少,事實(shí)如此啊,神醫(yī)閣都治不了的病,沒人能治好啊?!?br/> 楚云峰冷冷問道:“今天中午的周慶呢?”
“周慶?”張浦和李煥皆是一呆,他們也突然想起周慶臨走前說的那番話了,臉色齊齊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