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能帶著走他?!?br/>
坐在一邊沙發(fā)上沒有說話的虞青和許菲菲最先開口。
緊接著,就是一邊那幾個校官。
“對,羅先生不能跟你們走!”
終于,許老爺子一錘定音:“小羅哪兒也不用去?!?br/>
步震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小醫(yī)生,竟然得到這么多人的青睞,站出來為他說話。
于是,他又仔仔細細地看了羅源一下,搜尋記憶,看看是不是有哪一位姓羅的大佬有資格讓這么多人維護他的子弟。
可是想了一圈,似乎也沒有哪位值得許老爺子這種級別的人物如此重視。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步震眼神一凜,在心底作出決定。
今天如果就這樣罷手,雖然不至于得罪許老,但是他以后的前程估計也就完了。
步家的根基在地方,雖然沒有撼動許家的能耐,但是也算是東南省的地頭蛇,不能丟了步家的面子。
“羅主任,我們警方辦案向來是重證據(jù)的,所以在證據(jù)搜集完成前,你有義務配合我們警方將事情說清楚,比如你和吳興貴還有楊威有沒有私人恩怨?聽說你和一個叫虞青的女醫(yī)生關系……關系不錯。而楊威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
說這話的時候,步震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沙發(fā)那邊的兩個女孩子,最終將目光鎖定在虞青身上。
“你的意思是說我會不會因為爭風吃醋利用這件事陷害楊威和吳興貴?精采啊,步副局長,你應該去寫劇本而不是當警察?!绷_源這次真有點起火了,這明擺著欺負人了。
夏龍聽羅源竟然對自己主子如此說話,這時可不客氣了。
他向屋外的刑警遞了個眼色,然后說道:“羅醫(yī)生,既然你不配合,我們只能請你回去了。”
他把請字說得很重,那意思不言而喻。
羅源眼神一凜。
真要動手,他未必沒有還手之力。
可是,對方畢竟是警察,如果被扣上一個襲警或者防害公務的罪名,被拘個幾天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說了,讓你們在這問,你們當我一個老頭子說話放屁是不是?”許老目光灼灼地盯著步震,沉聲道。
步震咬了咬嘴唇,權當沒看見。
他其實也在賭。
許老雖然能量很大,但是自己依法辦事,就算他會不高興,但是也不至于真的對自己出手。
而自己敢于在跟這樣的大佬面前依然秉公執(zhí)法,傳了出去,必然加分不少。
許老冷笑一聲,揉著太陽穴,躺倒在床上::“小羅!我有點頭暈,你給我捏捏,怎么突然這么不舒服。”
“是!”羅源有模有樣的開始給許老按摩。
這一幕逗得沙發(fā)上的二女樂出了聲。
步震沒想到許老耍了個無賴,竟然來了這么一手。
心中罵歸罵,但是他也意識到,許老恐怕是看穿了他的那點小心思。
夏龍看步震陷入了沉默,以為是默許自己行為,不悅道:“你們又是誰?難道你們真想阻擾公安機關辦案不成!”
原本這話是故意對許老爺子等人說的,豈料虞青走到他的面前道:“我就是你們口中說的和他有不正當關系的虞青?!?br/>
“噢!那這件案子與你也有關,請你也跟我們一起回去接受調(diào)查?!毕凝埩⒓凑f道。
虞青冷笑了一聲:“好像你們沒這個資格,要讓我配合你們調(diào)查,估計你們得打書面報告。”
她說著,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個證件遞給一邊陷入沉默的步震。
步副局長微微一愣,深深地看了虞青一眼,有些不情愿地接了過來。
封皮上赫然寫著“*”三個字。
“你也是個軍人?!”步震皺了一下眉。
不過,他還沒死心。
*本身并不代表什么。
要說東海是華夏國直轄市,就算是軍人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樣,真跟軍隊扯了皮,他還可以到市委書記那里去告狀,這官司可以打到京城總參都沒關系。
但是,人家眼神篤定,顯得有恃無恐,說明這不是普通的*。
于是,他翻開封面。
下一刻,他就徹底愣住了。
里面的內(nèi)容讓他有些恍惚。
*上是少校軍銜,軍區(qū)總醫(yī)院主任醫(yī)師。
這些雖然讓人高看一眼,但是都不是步震失神的理由。
他此刻正直愣愣地盯著下一頁的內(nèi)容和兩個鋼印。
中央特種醫(yī)師資質(zhì)。
下面分別是中央軍委的印章和國務院的印章。
這就意味著,這個少校軍醫(yī)可以隨時進駐中央軍委駐地和國務院駐地給領導看病,而不需要再辦理任何手續(xù)。
要將她帶回去詢問,那絕對是要打書面報告的。
而且多半不會批。
給領導看病,即使她隨便聽領導聊幾句天那都是機密。
要帶回去問話……
這個話題太敏感。
至少不是他這種級別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