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源轉過頭去,發(fā)現(xiàn)大美人許菲菲正好推門進來。
在她身旁,一個文文弱弱的眼鏡妹挽著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者共同走進來。
羅源趕忙站起身招呼道:“我的大明星怎么會屈尊跑到這小店來宵夜?”
“這家的羊肚很好吃,我隔三差五地總來。咦……話說你怎么沒叫羊肚??!哎,一看就是不知道這里的招牌菜!白瞎了!”許菲菲笑著站在他的餐桌旁,笑著說道。
“菲菲,你的朋友?”
白發(fā)老者跟著眼鏡妹一起走了過來,目光先落在羅源身上一陣,又瞇起眼睛看了看自顧喝酒的三爺。
“對啊,胡爺爺,這就是我說的神醫(yī),治好我爺爺病的羅源。羅源這是……嗯,你就叫胡爺爺吧!”許菲菲頓了一下,并沒有表明老者的身份。
不過,羅源從老爺子的面相上已經(jīng)猜出了幾分。
何況,許菲菲這樣的身份,能夠稱呼一聲爺爺,還一起跑出來的宵夜的,身份估計也差不到哪兒去。
“噢,原來是羅神醫(yī)啊,久仰了!老頭子我最近可是老聽菲菲這丫頭提起你?!崩险吆艽认榈匦Φ?。
在他一旁的眼鏡妹一知道他的身份,望向他的眼神也變得熱切。
看來,她也是聽說了羅源的大名。
只是羅源沒想到,許菲菲會在別人面前經(jīng)常談論自己。
印象之中,她每次見到自己,不冷嘲熱諷都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
“懂一點醫(yī)術,哪是神醫(yī)啊!胡老先生,你就叫我小羅就好。您要不嫌棄,就坐下一起吃點?”羅源邀請道。
“好!正想跟你這小神醫(yī)喝一杯?!焙弦膊豢蜌猓苯幼讼聛?。
三爺不喜歡跟人打交道,見到這位胡老之后,只是打了個招呼,便立即離開。
羅源總覺得,三爺是認識胡老的。
胡老剛才看他,似乎也在尋找著某種記憶。
不過,想到三爺?shù)纳矸荩轴屓涣恕?br/>
或許,二人之間曾經(jīng)有過什么不愉快的交接也難說。
不大的桌子坐四個人剛好。
胡老爺子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三爺?shù)谋秤?,想了想,苦笑地搖搖頭,這才對面羅源笑道:“小伙子倒是個直爽人。這樣吧,今晚這頓我請客?!?br/>
這工夫,服務員已經(jīng)手腳麻利地將羅源他們剛才的杯盤給收走了,又給新坐下的三人分別換上一套干凈的。
許菲菲和眼鏡妹的確是這里???,而且是那種資深吃貨。
一坐下,她們就你一言我一語,輕車熟路地點著這里的各種拿手好菜。
看那架勢,全是大胃王的節(jié)奏。
羅源見二人興致勃勃,似乎計劃了自己的一份兒,雖然肯定吃不下去,卻也沒好意思打斷。
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一會兒自己來請客。
胡老爺子雖然七老八十,但精神頭極好。
舉手投足之間透著果斷之意,還保留著老軍人那種金戈鐵馬,氣吞萬里的氣勢。
胡老爺子看著四處熱鬧的場景,滿意地點點頭:“不錯,出來透透氣,看看這大東海的夜色,感受一下絢爛的夜生活,才是過日子的樣子。整天被悶在一處,沒病都要把老爺子憋出病來?!?br/>
羅源笑道:“老爺子說的是,要多出來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散散心,這樣才能健康長壽?!?br/>
胡老爺子點點頭,又說道:“現(xiàn)在生活條件好了,哪像以前,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想想那年月,真不知道怎么熬過來的,現(xiàn)在的人啊,真是享福嘍!”
羅源知道老爺子的身份,自然連聲附和。
“小羅,你不是本地人吧?”胡老爺子突然問道。
羅源點點頭:“不是,我是外地的,因為學醫(yī)才來的東海,這一晃,都快有六年了?!?br/>
“六年??!是不短了?!?br/>
“胡老,聽口音您是東海本地人吧?”羅源笑著問道。
胡老爺子笑著說道:“是啊,只是我離家了十幾年,老了老了特別念家,索性就回來了。你能聽出我的口音帶著東海味兒,不錯!”
“鄉(xiāng)音難改嘛!”
“是??!鄉(xiāng)音難改鬢毛衰!誰想到回來了,可熟悉的老家伙一個個都不在了。就只剩下那老許頭還能陪我下下棋聊聊天。這兩天他住院可把我憋壞了,這要不是你給他把病治好了,我連個說話的人恐怕都沒有了。說起來,老頭子還要好好謝謝你。所以啊,今天這頓飯你也別想著埋單,老頭子說了請客,就不要跟我爭,不然我可要生氣了?!?br/>
羅源聽胡老爺子這么一說,當即打消了付款的念頭,連忙說道:“長者賜不敢辭,羅源就謝過老爺子的款待了?!?br/>
胡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對嘛!年輕人,不能婆婆媽媽?!?br/>
話說間,加的菜已經(jīng)上來了。
服務員順便還拿上兩瓶二鍋頭。
羅源剛才也稱注意二女點菜,他明明記得沒有叫酒。
原本他還以為胡老爺子不喝酒的,現(xiàn)在看來,應該是因為三人都是??偷木壒?,這里的伙計已經(jīng)知道老爺子的喜好了。
胡老爺子一看到酒,幾乎眼都綠了,招呼了一聲羅源,然后擰開瓶蓋,仰頭就是一通猛灌。
這一下子,小半瓶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