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怎么樣?”
李偉連忙問道,閑得很焦急。
古老眨了眨因為近距離觀察原石表現(xiàn)而微微生疼的眼睛,沉吟道:“這塊莫西沙翻水料,表現(xiàn)不差,種水應(yīng)該不錯。如果運氣好,再能出點色估計就不得了。老朽倒是看著有一條色帶,不過神仙難斷寸玉,毛料這東西不保準(zhǔn),保不準(zhǔn)哪!”
李偉皺著眉頭,隱隱有些不快地說道:“古老,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就想知道,到底能不能贏?”
一邊說著,他狠狠地朝切割機方向瞪了一眼。
“李先生,老朽一路挑來,就數(shù)這塊毛料的表現(xiàn)最好。只是,先前已經(jīng)說過,神仙難斷寸玉,好眼光還要配上好運氣。但愿,這塊能出好料吧!”古老語重心長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走!咱們切石頭去?!?br/>
李偉摟著身邊的辣妹,大手一揮,帶著一群跟班直接迎向那幾個紈绔。
看著李偉的做派,古老又是一聲嘆息,再次朝羅源說了聲對不起,拿著選中的毛料趕緊跟上。
羅源也沒有跟他們計較,只是看著古老的背影,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又自顧自地對這些原石一塊塊地觸碰起來。不得不承認,剛才那個姓古的老者很有眼力。
他幫李偉挑走的那塊原石確實不差。
羅源也曾在那塊原石上猶豫過。
之所以沒選,是因為他想要將所有的原石全都探查一遍再做決定。
隨著不斷地探查原石內(nèi)部的情況,他已經(jīng)能夠初步判斷毛料之中翡翠的大小和形狀,但是對于顏色和種水還完全分不清楚。
好在通過不斷的觀察,他已經(jīng)漸漸有了那么一點心得,相信很快就能摸清里面的規(guī)律了。
先前透過那些半賭毛料的窗口展現(xiàn)出來的氣息,羅源就發(fā)現(xiàn),綠意越深,氣息越強。
而發(fā)紅或者黃的翡翠氣息就要相對較弱。
如果是紫羅蘭色或者墨翠,那就比較持平。
只是具體的詫異還有待考證。
畢竟,開窗的毛料就那么十塊,尚不足以進行比較細致的對比試驗。
不過,羅源眼下只需要尋找氣息最強的原石即可。
羅源將所有的原石進行了一番盤查,每一塊內(nèi)部的情況都有了一個清晰的了解。
他考慮再三之后,拿起一塊原石便徑直走向了切石區(qū)。
“漲了!漲了!糯冰!還帶點蘋果翠!”
“太好了!楊少開的石頭目前價值最高,咱們贏定了,贏定了!”
“對,看這次李偉那家伙不輸?shù)?都沒有!”
……
羅源還沒走近,就聽見擠兌李偉的那幫紈绔突然叫嚷起來。
李偉眉頭緊鎖,像是要擰出水來。
“偉少,你看……”古老問道。
“看什么看,切!”李偉厲聲吼道。
古老咬咬牙,將手上的毛料遞給切割師傅,又仔仔細細地交代了幾句。
立即,切石機火星四濺。
硬度不錯!
這是大家共同的心聲。
硬度越好的毛料,往往意味著翡翠地子不會太差。
看到古老似乎有一絲如釋重負的感覺,李偉立即意識到這塊毛料恐怕賭對了。
他立即朝身邊的一群小嘍啰說道:“少爺我今天可是專門請了公司的首席珠寶顧問古老來挑選毛料,我就不信以古老的眼光還治不了這些家伙!”
那些人多多少少也有點見識,李偉選中的這塊毛料體積雖然不大,但是表現(xiàn)確實不錯。
現(xiàn)在又聽到這種聲音,更是利好的表現(xiàn)。
操作切割機的師傅很有經(jīng)驗,加上古老說的很清楚,他很輕松地就將其一分為二。
切石人將切開的原料原封不動的遞給李偉。
翡翠切石的規(guī)矩,切料師傅必須將打開原石看第一眼的資格留給貨主。
李偉看都不看,拿著毛料對著先前幾個擠兌他的人挑釁道:“怎么樣?要不要賭一賭!你們七個人,每人一百萬作為賭注!要是我輸了,也輸七百萬!”
“好!賭就賭。七百萬,我一個人出了!贏了的話,就當(dāng)咱們李少請大伙兒喝花酒了。嘿嘿,七百萬啊,不知道要喝多少花酒呢!”
那個剛開了糯冰帶綠的楊少滿臉冷笑。
七百萬雖然不少,可是對他而言,也算不得什么。
只要能夠讓死對頭的李偉出糗,別說七百萬,就是再加七百萬,他都樂意!
況且賭石這東西最終還是要看切口的。
李偉也不擔(dān)心楊少賴賬,立即大喝一聲:“好!開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里面如何。
之所以敢這么叫囂,除了對那個古老的眼力有信心之外,更是因為平常囂張慣了。
再說,就算輸了,七百萬他還是拿得出手的。
薄薄的一層原石皮被打開,眾人都圍上來。
大家一看,頓時議論紛紛。
“漲了!運氣真好!”
“這都快到冰了,還有飄花,古老真是好眼力?!?br/>
“哼,這家伙真是走了狗屎運!怎么不是狗屎地?!”
……
古老有些激動地接過毛料,用噴壺噴了點水上去,以便更仔細地觀察翡翠的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