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結束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
羅源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從搶救室出來,黃院長正在陪馬公啟聊天。
一見羅源,他趕忙疾步迎了上來。
“小羅,手術進行的怎么樣?還順利吧!”
“很順利!”年老從搶救室出來后搶先答道,“黃院長,這回咱們可是撿到了個寶?。×_醫(yī)生的醫(yī)術令人嘆為觀止。我這老家伙算是服了,徹底服了!以后這類患者,盡量安排給他吧!咱們醫(yī)院這下可要放大衛(wèi)星了!”
年老越說越興奮,越說越激動。
羅源強打精神,對馬公啟等人點頭道:“年老過譽了。全靠大家努力,馬也命大,不然,我也沒辦法。眼下,馬也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身上雖然還有點外傷,但都不算嚴重,已經(jīng)做過消毒處理。麻醉藥過了,他就會醒的。不過,估計得靜養(yǎng)一段時間,這個你們要多多費心。”
馬公啟得知侄兒沒事,大大地松了口氣。
他感激地拍了拍羅源,說了幾句感激的話。
羅源連說都是應該的。
馬也是他朋友,更是因為他的原因差點命喪黃泉,能夠救他,已經(jīng)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若是馬也因為自己的原因身遭罹難,就算最后能揪出兇手,羅源也會感到良心不安。
馬公啟大概知道羅源的脾氣,也沒再多說,只是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馬也和羅源那個網(wǎng)絡游戲公司,一定要不遺余力地支持。
此時,護士長王雙雙已經(jīng)推著馬也從搶救室出來。
馬家眾人呼啦啦圍了上去,陪著他去特需病房。
無論平時的時候有多少恩恩怨怨,看不順眼,但這一刻,畢竟是血濃于水的親情,就是并不待見馬也的大伯母蘇梅眼中都噙著淚花。
俗話說,大難興國。
這句話用在這個時候的馬家也同樣適用。
得知命懸一線的馬也竟然沒事兒了,值班的醫(yī)生睡意全無。
尤其是那些小護士,都聚攏過來,想要打聽羅源究竟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年老雖然熬了夜,但興致很高。
此時,他正在跟黃院長口若懸河地講著羅源的搶救過程。
而那些醫(yī)生和護士聽得一愣一愣的,看向羅源的眼神全都帶著小星星。
羅源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年老竟然有說書的本事,險些將自己神話了。
曾幾何時,年青云這樣的國手級人物,也是他眼中神話一般的存在……
見沒自己什么事情,羅源伸了個懶腰,徑直走出了急診樓。
天色泛白,三爺和王勝利正蹲在門診樓的臺階上抽煙。
羅源知道二人出去,一定做了什么,便上前跟三爺要了一支,邊點燃邊問道:“事情怎么樣?”
“讓勝利說吧,他在這方面比較在行。”
三爺踢了一腳昏昏欲睡的王勝利。
王勝利頓時一個激靈:“誰,誰踢老……啊,師父!”
憤怒的臉上立即變成了微笑,簡直比變色龍還快。
“說說,怎么回事,那炸彈!”三爺催促道。
“老板!這事兒也就是遇到我,換了別人,一準看不出問題。咱可是當了三年的工兵,在越南的林地里推了兩年雷,什么炸彈我沒見過……”
王勝利和三爺不一樣,他自從決定放棄藏寶樓地攤的營生,跟三爺一起投奔羅源之后,就改口叫羅源老板了。
按照他的想法,以后開支用度就直接管羅源這個老板要了。
看羅源住的別墅就知道他不差錢,至少不能比自家嚴厲的師父摳門兒吧!
見王勝利又要把賣古玩那套詞整出來,羅源立即將從三爺手里要了根煙丟給他:“別廢話!說重點?!?br/>
王勝利點燃煙猛吸了一口:“炸藥是普通的*,開礦炸山經(jīng)常用的,不難弄到。只是手法很專業(yè),電動引爆裝置,接到車的打火器上,一打火就爆。不過嘛……”
“別大喘氣兒!信不信老子抽你!”三爺恨鐵不成鋼地罵道,揚起手臂作勢欲打。
“師父啊,這還不是咱們之前那營生給鬧的,習慣啊,不太好改!”王勝利哭喪著臉說道。
“那就立即給我改掉!”三爺沒好氣地吼道。
“好好好!”王勝利忙不迭地說道,這下可利索多了,“這個家伙顯然是想制造一起車禍,炸彈用量不大,安裝在左輪胎上,通過通過剎車片的磨擦加熱引爆炸藥。對方的本意是想制造一起爆胎撞車起火將駕駛人燒死的交通事故,炸彈用量不大。如果不是馬也命大,半路下了車。汽車爆胎后發(fā)生火災,那幫糊涂交警很可能隨便就定性為交通事故,好計謀好手段??!”
“看樣子,還真是沖你來的?!比隣敵谅曊f道。
羅源點頭,有意無意地說道:“那你覺得是誰干的?杜云生還是馮公公?”
三爺搖搖頭:“都不像!杜云生這人我還算了解。嚴格說來,你對他一點危脅都沒有,最多就是對你感興趣。當然,他也不是心量狹隘的人,要不然,也坐不上東海第一大少的位置。至于馮公公,是近幾年起來的后起之秀。我雖然不了解,不過昨天馮浩既然找了一幫地痞找你麻煩,應該也不是他。不然,豈不是多此一舉?這種人,還是很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