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城內一片忙碌。
巨大的布景印著東海特色的古城,透著一股子大氣。
前面一排桌子上鋪著明黃色的絨布,后面則是一排做工考究的紅木圈椅。
電視臺的工作人員正在緊張的安排機位和燈光測試,眼看鑒寶大會就要正式開始。
“老哥,這么急找我來到底什么事?”
羅源看了眼自己胸前印著自己名字和專家?guī)讉€字的胸牌,滿是不解地問道。
要是醫(yī)學交流會,給自己掛這么一個牌子還勉強夠得上。
就算別人未必認可,但至少有點底氣不是。
只是這古玩鑒寶,跟自己挨得上嗎?
難道是害怕出現意外,讓自己來當急救醫(yī)生的?
那為什么在電話里面不說清楚!
自己也好準備準備。
好在那套扁鵲神針是隨身攜帶的,到時候出現意外也能應付了。
“救場!你以為還能是別的什么?”金海威擦著汗說道,“下午我是鑒定專家組組長,主要負責書畫類藏品的鑒定,但是玉器類藏品的周世人臨時有事去了蘇城,沒能趕回來,他推薦你來替他做鑒定?!?br/>
“我?做鑒定?您不是開玩笑吧?我這點三腳貓把式別人不知道,您還不清楚!到時候,你讓我說什么?”羅源啼笑皆非,這似乎也太兒戲了。
原來這家伙還真是把他當專家了。
羅源可不認為這塊牌子上印著專家二字,自己就真是什么專家。
金海威臉色一陣怪異。
他左右看看,將羅源一把拉到角落里,壓低聲音說道:“哎呀,老弟?。∧闶遣恢?,今天是東海衛(wèi)視首檔全國現場直播的鑒寶類節(jié)目《東海典藏》首播。能上臺做鑒定的,都是各方面的權威?!?br/>
“權威?那跟我更不沾邊了!我要說自己是個收藏愛好者呢,臉也沒這么發(fā)燙。要說專家,我都不敢,就更別說什么權威了。您見過二十出頭的權威?說出去也沒人信是吧!”羅源苦笑道。
“什么是權威?誰的頭銜高誰就是權威!”金海威先給權威下了個定義,然后才繼續(xù)說道,“民間野路子的收藏家一抓一大把,當然,也有很多大家,但就是不能上?,F在除了周蛤蟆那老東西,除了老弟你,誰敢說東海收藏界的權威!”
“我?”
羅源覺得金海威在開玩笑。
自己什么時候又變成了權威了。
話說在醫(yī)術方面,他如此努力,最多也只是獲得了一些認可,勉勉強強被當成專家已經偷笑了。
權威兩個字就算在心里想過,但絕不敢提,至少還要繼續(xù)努力好一陣。
現在倒好,自己一個野路子,基本的收藏知識都靠網絡上一星半點的學來,基本沒有實戰(zhàn)經驗,竟然一下子成了別人口中的權威,還被邀請來當一個大型鑒寶節(jié)目的現場鑒定專家。
真是始料不及!
“華夏國珠寶協(xié)會理事,東海珠寶協(xié)會名譽會長,你不上誰上?!”金海威反問。
羅源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還真頂著兩個專家的名頭,而且聽起來也的確挺唬人的。
尤其是第一個,在國內能冠以華夏之名的可不多。
要不是金海威現在提起來,他幾乎都忘了這一茬兒。
此刻,羅源終于明白,這鑒定還要走官僚主義。
技術高低姑且不論,但沒有官方認可的專家都不是專家了。
“問題是,我真看不準啊?”羅源苦著臉說道。
“唉,這好辦!這些東西好辨別,比你斷翡翠容易多了。老哥我對玉石一道也接觸一些,咱們干這行的,雖然專攻一項,但哪一類都知道點。到時候,我安排你坐我旁邊,有難處的時候我提點你一下。另外在你左邊,我安排的是專攻雜項的張文祥,那老小子路子野,每一樣都能說上點道道,對玉石一道也很有研究,說是火眼金睛都不為過。你拿不準的可以給他看看!我會提前跟他打個招呼?!?br/>
“這個……”
不等羅源多說,金海威一錘定音:“好,就這么定了,今天你小子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哎,哥哥我也是逼得沒法,周老頭實在是趕不回來,不然絕不敢勞動你的大駕!這不,你一直沒去珠寶協(xié)會拿的身份證明我都替你拿來了,你這胸卡趕緊好好戴好,全國人民看著你呢!出名趁早,回頭沒準兒你還得感謝老哥我!”
金海威這專家組組長忙得四腳朝天,跟羅源解釋了一通就又跑到別的地方去了。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恐怕就是他害怕羅源再說什么拒絕的話,索性先走了再說。
羅源一臉無奈,只得應了下來。
鑒定玉石的真假并沒什么難度,何況他還有作弊的手段。
現在對于浩然之氣的運用他要比以前輕松了許多,相信足以應付今天的鑒寶工作了。
對于他來說,唯一的難度反倒在于這假在于什么地方,產地是哪里。
辛虧王思林將萬雄珠寶丟給他之后,羅源沒事兒的時候惡補了一下翡翠玉石方面的相關知識,總算不至于兩眼一抹黑。
至于能不能應付今天的鑒寶活動,他心里根本沒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反正金海威安排也算細心,有他和張文祥在一邊幫襯,情況想來也不至于會太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