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婕感覺眼睛有些酸澀,有些發(fā)熱,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從里涌出一樣。
“不僅僅是做飯,我所學(xué)會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司晏并沒有顧及她的感受,又多加了一句。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像是給了宋婕致命一擊一樣,她感覺胸口鈍痛,喉嚨也有些噎,說不出話來。
最后還是蘇酒開口打破了局面,“十二,喝什么茶?”
“烏龍吧。”
“好?!碧K酒應(yīng)聲點頭,繼而對宋婕說,“餓了就早點吃了休息吧?!?br/>
宋婕心懷不甘,憤憤然的看她,“你到底有什么好的!”
蘇酒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一臉嚴(yán)肅的看她。
“你干嘛!”宋婕被她陰沉的臉給震懾道,有些慌。
“我沒什么好的?!碧K酒平和的說,“但十二愛的就是這樣的我?!?br/>
“他早晚會知道我比你更好的!”
蘇酒只是斜睨了她一下,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意,“是嗎?那就等早晚之后再說吧?!?br/>
登她家的門,來告訴她司晏會有變心的可能性,她還真是拿不出好臉色來。
“你現(xiàn)在如果還說話這么帶刺的話,那我只能讓十二送你去住酒店了?!?br/>
這讓原本還想說什么的宋婕一下就哽住了,“算你厲害!”
宋婕?xì)鉀_沖的跑客房去了,蘇酒無奈的聳了聳肩,只覺得她的做法尤為幼稚。
“洗手吃飯了?!彼娟淘趶N房里輕聲的喚著。
“好?!碧K酒收起了方才面對宋婕的冷臉,莞爾的回應(yīng)著司晏。
深夜的冷風(fēng)將窗戶都吹打的“啪啪”作響。
蘇酒是被吵醒的,習(xí)慣性的摸了摸身側(cè),沒觸摸到司晏那問溫?zé)岬纳碥|。
她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后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太大驚小怪了,司晏可能不過是起身倒水喝去了。
想到這,她也從床上下來了,光腳踩在毛毯上沒發(fā)出聲音來。
經(jīng)過客房,微微敞開的一道門縫,傳出了司晏細(xì)細(xì)的輕哄聲。
她僵了僵身體,就這么不自覺的站在門外豎耳聽了起來。
宋婕好像是在做噩夢,正在撕心哭喊著,“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我可以給你們錢,什么都行,求你們了……”
“小婕?”司晏的聲音很輕,怕叫的太大聲會引起宋婕的驚嚇,但又不想讓她沉浸噩夢當(dāng)中,“小婕,醒醒?!?br/>
“阿晏,救我,救救我?!?br/>
這樣絕望的喊叫聲,就連蘇酒都聽的揪心了起來。
“小婕,沒事的,睜開眼睛?!?br/>
似乎是終于聽到了司晏的喊叫,宋婕終于將哭濕的眼睛睜開,確定眼前的人是司晏后,她用力的投進(jìn)了他的懷中。
“阿晏,我……我夢到那些人不停的撫摸我,不管我怎么哭,怎么喊,他們就是不肯放過我,痛,真的好痛……”
“沒事的,都過去了,沒事的。”
“為什么就是忘不掉!”宋婕的雙手用力的撓抓著頭發(fā),很想要將腦袋里那些骯臟的記憶消除,“為什么!”
“別再去想了,睡吧。”司晏不知該跟她說什么,也不能像對待蘇酒那樣對待她,只能夠試圖哄著她再次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