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睡到什么時候?”
枇杷完全沒想到新環(huán)境的第一覺是以這種方式醒來的:因為身上的傷尚未痊愈而睡到十點多,已經(jīng)來事務(wù)所上班的高蓬萊一腳踢中他的面門,粗暴將其喚醒,最為讓人惱火的是,對方還是他現(xiàn)在的“老板”,枇杷只好忍氣吞聲起來洗漱。
“今天我要去出云集團將之前的事情系統(tǒng)性匯總一下,你將桌子上的那幾本有關(guān)刑偵入門的書好好讀讀,我就不額外給你分配其它任務(wù)了,第一天上班,算是便宜你了?!?br/> 說完,還沒等枇杷好好理解這番話,高蓬萊就已不見蹤影。
那你為什么還要這么早叫醒我?枇杷揉了揉鼻子,他臉上本來就傷的比較重各種淤青,這大叔也太狠了。雖然心里這么嘀咕著,枇杷還是乖巧的洗漱完畢換上了身高蓬萊準備的工作服。
下樓覓食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在玩手機的超市光頭老板。
看起來不像是什么好人,這老板卻格外熱情,臉上笑起來的橫肉紛飛,“叫枇杷是吧,我叫文長,跟老高認識蠻多年了。平時也受老高照顧的,以后有啥事可以找我?guī)兔?。?br/> 與文長老板一番寒暄過后,枇杷在旁邊的面館用高蓬萊給的零花錢美美吃了頓,這一晚他都在用內(nèi)力修復著自己的身體,營養(yǎng)早就虧空了,一連吃下整整八碗牛肉面才覺得滿足。面點的老板娘有些緊張的握著電話機,只要枇杷稍有不生她就準備打120了。
回去之后,便是閱讀了。
《初級刑偵》、《東部疑案解析》、《邏輯學》等幾本書,不出枇杷所料,每個字都認識,可組合起來之后就完全讀不懂。在經(jīng)過一番思想斗爭后,枇杷放棄了讀懂這幾本書的想法。這一上來就是地獄難度的學習,換誰都接受不了啊。他枇杷只是個從某個山窩窩里跑出來的練家子,當過幾天保安,可不比那些警校出來文武雙全的人才。
躺在沙發(fā)上,枇杷感受著不可思議的悠閑,前幾天還在玩命奔波找奈奈莉,甚至深入虎穴與不知底細的武者生死相搏,落得這一身青腫差點殘廢的傷,今天卻已經(jīng)進入這么平淡甚至可以說是無聊的生活模式,換誰都是不能適應(yīng)的。
他也不知昨天為什么有那么股強烈的欲望要辭掉保安的工作,可能是對自己在面臨這些大是大非時的那種無助感,讓他萌生了怎么說都得改變現(xiàn)狀的沖動。高蓬萊在這次行動中的搶眼表現(xiàn),令得枇杷無法拒絕他的邀請,跟著這個中年人學點大都市生存的真本事,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后面也許會忙起來吧,枇杷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兩點多。面館老板娘臉色發(fā)白的看著這小伙子又跑來吃面,好在這次只有三四碗。
她不知道的是,因為早上吃的太猛,高蓬萊給枇杷的一百塊錢生活費,早就用光了,其實這三四碗枇杷才吃了個半飽。
用過稍稍來遲的午餐,枇杷并未回事務(wù)所,而是借著機會想去溜達溜達。高蓬萊的事務(wù)所位于hl區(qū)和銀座區(qū)交界處,算是個不錯的地段了。正因為如此,這屬于他曾經(jīng)散步過的地方,遇到某些認識的人,也屬于正常的事。
“喲?枇杷老兄?”云錢喝著肥宅汽水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的人,“半個月不見變化挺大啊…”
高蓬萊或許為人處世都有些怪異,可他穿衣品味是實打?qū)嵉膬?yōu)秀,枇杷身上這件襯衫小馬甲,把他修長的身段修飾的帥氣橫生,西褲更是襯托著他筆直而長的雙腿。即便相貌顏值上并沒有特別突出,卻也在一路上引來不少“西裝控”女性的矚目。
“云錢先生…你,剛下機嗎?有點早啊…”
下機的意思就是剛從網(wǎng)吧出來,云錢搖了搖頭,“別叫先生,怪陌生的,今天是因為家里老頭子要求,喊我去參加個聚餐,我是不想去的,可我家老頭脾氣差得很,不去非得扒了我的皮…可是你也看到了,我這樣的死肥宅,去那種場合,這不跟殺了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