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一道喝止的聲音傳來,正是他們的隊長。
那女子趕來,原本高冷冰寒的氣質,在開口后便蕩然無存。
她破口大罵:“你們這群蠢貨,不問緣由就下這么重的手腳,這可能是咱們的學弟。這么沖動!不經大腦思考,萬一把人傷到哪里,我看你們誰來負責?!?br/>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隊長出了名是一個易沖動的暴脾氣,還最煩別人拿這個說事。
現(xiàn)在倒好,他們反倒被隊長數落不經大腦思考,一時間沒人敢還嘴。
隊長連忙從雪中刨出若游,關切問道:“小兄弟你沒事吧,可有受什么傷?!?br/> “好強的劍氣,我覺得我被那把劍氣蕩傷了內......”話音未落,又被隊長一拳打進了雪里。
眾人憋紅了臉,想笑又不敢笑,這里只有隊長用劍,合著這人是被隊長打傷的,那剛才隊長是在罵誰呢。
遠處的姜易醉與杜天趕來,杜天捂著眼眶,他的眼眶一陣青紫,也不知是誰揍的,他連忙喊道:“快把咱學弟刨出來,別悶死了?!?br/> 一群人一邊把若游刨出來,一邊對杜天道:“副隊你的眼睛怎么了?”
“雪天路滑,雪天路滑??纯磳W弟怎樣了?!?br/> 再看若游,早已昏迷,躺在雪地里,看表情可安詳了。
......
待得若游轉醒,他只覺得渾身酸痛,胸口仿佛炸開一般。他不禁嘆道:“好強的劍......”
話音未落,便被人捂住了嘴巴,一看那標志的藍發(fā),他認識這人,叫杜天。
“慎言啊兄弟,慎言。”說罷指了指遠處盤坐著的女子。
若游也記得這女子,她把自己從雪里刨出來,又把自己一拳錘暈了,后來的事情他便不記得分毫。
若游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是一間破廟,里面有三四十人,皆身穿一樣的制服,右肩上繡著金色的“天驅““二字。
杜天向女子招手“隊長,他醒了!”
女子睜開雙眼,向這邊看來,樣貌雖淡雅秀麗,但卻眉目似劍,眼中卻淡漠地不帶一絲神采。她來到若游面前,眾人也將若游團團圍住。
杜天介紹道:“這是若游,他說他要到天法入學,手中有給校長的信?!焙笥謱θ粲握f道,“這位風華絕代的女子就是我們的隊長,沈秋!”
沈秋開門見山道:“把給校長的信拿來看看,好證明身份!”說罷看向若游指間的戒指。
她已經派人在若游昏迷時搜過若游的身,沒有搜到信件,她便注意到這個戒指,這應該是空間戒指。
查看別人的空間戒指,除非是主人死了,否則實在是太冒犯了,而且往往戒指都有禁制,強行破開也不合適。
若游搖搖頭拒絕了她:“不行,這封信我需要親自交給校長。”
“不能證明身份,殺了他!”沈秋暴躁道。
杜天連忙按下她,勸說道:“隊長冷靜,冷靜?!?br/> 沈秋盯著若游:“你不能證明自己身份,萬一你是鎖魂山的探子,豈不是毀了我們的計劃?”
“計劃?什么計劃?”若游很自然地問道。
沈秋侃侃道:“我們今晚要夜襲鎖魂山!”
說罷她尋思不對,暴起道:“探我口風!還說不是鎖魂山的探子?來人砍了他!”她的手中銀白色光起,掌中再現(xiàn)那把細劍,她是真要砍了若游。
杜天死死抱住沈秋的大腿阻止,而姜易醉抱住了另一條。眾人看著兩位副隊長的模樣早已見怪不怪,只是不由得覺得心酸。
若游一臉茫然,他不懂自己怎么就成了探子:“你們說的鎖魂山到底是什么?”
看若游似乎是真不知情,沈秋才放下了殺意。
杜天松開隊長,給不明來龍去脈的若游細細說來:
天法學院立于暗域,三國成掎角之勢拱衛(wèi)。暗域之內,勢力錯綜復雜。而天法作為其中唯一的學院組織,幾乎是暗域為數不多的光明面。
對于周邊惡勢力的掃清,便成為了天法所必然要承擔的責任。
天驅,號稱天法之劍,是天法三大協(xié)會之一。是破除一切黑暗的劍,也是懸在天法邪惡勢力頭頂的一把劍。
天法之于暗域,就像是黑暗中的一座燈塔。暗域勢力復雜,各自的性質也無法用邪惡或者是正義來區(qū)分。
天驅的意義便在于對抗這黑暗之地不斷滋生出來的邪惡。
天驅與天法的另一大協(xié)會卻邪,是天法的劍與盾,一個御敵于外,一個衡守與內。
而每一屆的天驅學員都需要去周邊清除一些邪惡勢力,這里有一座山,名為鎖魂山。
鎖魂是山名,也是勢力名,距離天法的路程大約百里,不足一天的路程。自然也在天法這座燈塔光芒的照耀之下。
原本這個勢力只是一個中規(guī)中矩的勢力,算不得邪惡,也沒有大肆擾亂鄉(xiāng)里。他們反倒是以鄉(xiāng)民為根基,發(fā)展壯大勢力,這自然不在天法的清掃范圍之內。
但從一個月之前,天法就收到消息,這一帶有人失蹤,早在五天前,更是發(fā)生了一整個村子都被屠殺殆盡的消息。
天法立馬派遣人員前來探查,天驅的一只隊伍便來到此地。
天驅小隊來到他們與若游相遇的地點——無官村,這是第三個被屠滅的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