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表面上,池錦就像是一只溫順而又有幾分膽怯的兔子,端正的坐在餐椅上,那有些大的鐵圈套在手腕上,更是顯得可憐弱小。
“阿言,你終于回來了……”
少女諾諾的聲音中,摻雜著歡喜還有幾分懼意。
傅辛言拉開椅子坐了上去,視線不經(jīng)意間掃過少女稚嫩的臉龐,或許是娃娃臉的緣故,已經(jīng)二十二歲的池錦,看上去就像是剛上高中的學(xué)生。
“為何不叫我傅先生?要叫阿言?!?br/>
男人的嗓音富有磁性,他夾菜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實(shí)在是好看極了。
他從未聽過傅先生以外的稱呼u,有些許的不適應(yīng)。
池錦臉上洋溢著笑容,明媚又陽光,就像是今日白天外面高掛著的小太陽。
看著便覺得有些暖洋洋的。
“因?yàn)榘⒀允清\兒的老公呀,當(dāng)然不能叫傅先生啦!”
清漣表示,這樣肉麻不要臉的宿主它不認(rèn)識。
意料之中,傅辛言的嘴角多了絲笑意,他破天荒的給池錦夾了一塊肥肉。
“嗯,既然知道,那就不要想著逃跑?!?br/>
明明是很輕的一句話,從傅辛言的嘴里說出來,池錦卻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刺骨的冷意。
池錦拖動(dòng)鐵鏈,正笑著要夾起那塊肉吃下去,禁錮著她雙手與雙腳的鐵圈,卻突然地收緊了起來!
“阿言……”
池錦疼的從餐椅上摔下來,在地上打著滾,額頭上都是冷汗,一雙嫩白的手腕不一會(huì)兒就勒出了血痕。
少女雙眸害怕的看著坐在餐椅上,正面不改色的吃著飯的傅辛言,他的碗邊,正放著一個(gè)黑色的東西,形狀與車鑰匙相差無幾。
那是……
控制著自己身上這副鐵圈的遙控器!
這是智能的鐵圈,而不是用鑰匙鎖打開的。
聽著池錦一聲聲凄慘的阿言,傅辛言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他按下了暫停鍵。
同時(shí)放下筷子,走到池錦旁邊,憐愛的看著她,替池錦將凌亂的發(fā)絲整理好。
可近看,傅辛言的笑容不曾達(dá)到眼底,聲音卻是溫柔如玉。
“錦兒乖,這只是一個(gè)游戲。只要錦兒不離開阿言,就可以在那間平安屋里一直住下去哦?!?br/>
他口中的平安屋,就是池錦睜開眼睛時(shí)所被關(guān)著的小黑屋。
在傅辛言眼里,那居然叫平安屋。
好笑。
“錦兒知道了。”池錦依舊小臉相迎,似乎極為相信自己的話。
這反倒是讓傅辛言一愣,這雙鐵圈,池錦并不是第一個(gè)戴的,但她卻是第一個(gè)沒有哭鬧著放她回去的。
明明,今天回來之時(shí),有人所這個(gè)女人晚上總是在平安屋里大喊大叫,似乎特別恐懼。
晚餐終止,池錦再次跟著女傭回到那暗無天日的小黑屋里。
而在池錦拖著受了傷的腳踝,一瘸一拐的走上樓時(shí),傅辛言卻叫那個(gè)女傭下了樓。
“她今天可有想著要逃離這里?有什么異常舉動(dòng)嗎?”
女傭先是一怔,隨后搖頭,然后把池錦今天,詢問了好幾次傅辛言行蹤的事情,告訴了他。
聞言,傅辛言瞇了瞇眼睛,有些意外,吩咐道,“今天晚上給她一個(gè)手電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