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鐘璃剛剛苦口婆心的對醉了酒的莫清曄進(jìn)行了一番口頭教育,讓他明白了酗酒的壞處,還沒想好今天早上早飯應(yīng)該做什么,門口就響起了莫大嫂跟莫二嫂的喊聲:“鐘璃!鐘璃!不好了!”
鐘璃一聽這動靜就忍不住皺眉,放下了手里的東西走出去開門,把這兩人放了進(jìn)來。
兩個嫂子一進(jìn)門,就跟掉了米缸里的耗子似的,不住的扭頭四處張望,看著這令人艷羨的敞亮磚房,臉上的表情摻雜著嫉妒羨慕跟猜忌,說話的語氣也半酸不苦的。
莫大嫂說:“弟妹吶,娘身子不太爽利,你看你跟老三是不是回去看看?”
鐘璃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說:“大嫂,娘身子不舒坦,要找也應(yīng)該是去找村里的赤腳大夫,來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會看病開藥,我跟青曄就算是去了,那也沒用呀。”
更何況鐘璃覺得這個不舒服到底是真是假還不好說,完全不想接莫大嫂的話茬。
莫大嫂看她不接話,有些急了,說:“這話可不能這么說!這找大夫難不成不用花銀子?你跟老三不在,這事兒怎么都是不好辦的?!?br/>
莫二嫂記著先前婆婆的耳提面命,忙不迭說:“就是!娘病了在床上躺著下不來床,這肯定是得找大夫的,只不過大夫就得花錢,你跟老三難不成還想藏著銀子不肯出力不成?”
鐘璃聽到這兒,算是真的明白了這兩人的來意。
婆婆病了怕是假的,來要錢打秋風(fēng)絕對是真的!
看鐘璃一臉漠然不想接話的樣子,莫大嫂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弟妹,你自己如今是過上好日子了,這么敞亮的磚房住著,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可是咱爹娘還在彎著背在地里刨食呢,當(dāng)初分家的時候說過,這孝敬爹娘是本分,爹娘有點兒啥頭疼腦熱的,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出一份力?你要是想反悔,這村里這么些人看著呢,這話可說不過去?!?br/>
說這話的時候莫大嫂特意拔高了聲調(diào),從這頭路過的村民都忍不住往這里張望,想看清里邊是什么動靜。
這年頭一個孝字就占了天大的理,鐘璃哪怕是知道這是婆婆在作妖也沒辦法。
鐘璃閉了閉眼,壓下心底翻涌著的煩躁,冷冰冰地說:“嫂子誤會了,說過的話我怎么會忘了?我只不過是出于對娘的擔(dān)心多嘴問了一句罷了,既然是娘不舒服病了,那我這就收拾著去請大夫,兩個嫂子要不先走一步回去侯著,我一會兒就帶著大夫過來?!?br/>
莫二嫂一聽她真要去請大夫立馬就急了。
婆婆是裝病在家躺著這事兒她們都知道,這若是真的讓鐘璃把大夫帶過去了,那還不一進(jìn)門就穿幫了?
莫二嫂急急的想阻止,莫大嫂生怕她說露餡了,趕緊說:“大夫已經(jīng)請過了,你趕緊帶上錢過去看看就成!”
鐘璃瞇了瞇眼:“是么?”
莫大嫂橫了一眼莫二嫂,莫二嫂趕緊點頭:“就是這樣沒錯!弟妹你趕緊跟我們走吧!”
莫大嫂不忘錢的事兒,提醒說:“記得把銀子帶上!”
鐘璃毫不掩飾的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回房去把剛剛起來沒多久還迷糊著的莫清曄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