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下婚宴,說實話,容七七除了自己的就只參與過這么一次。
并沒有后世大酒店里那么麻煩,所有的菜幾乎都是自己家準備的,因為是災荒年更是沒有啥好東西。
能夠湊出四大碗已經是極限。
更別提有雞有肉什么的,太難了。
雞鴨是見不到,魚倒是可以去河里找,可是這冰太厚了,而且因為夏天雨水少,這河水也不深,凍瓷實后直接到了淤泥那里。
總之很難搞就是。
“嫂子,你手藝好,這次就指望你了!”
栓子搓著手,揉揉鼻子,就怕容七七不幫忙,這飯菜招待不周,父老鄉(xiāng)親們說道。
容七七托著自己的后腰,點點頭。
她手藝一般,勝在比這些人接觸的多,雖然都是些肉干菜干之類的,也能夠有多幾種花樣。
主要的還是各種菌類,這個是住在山腳下人家最不缺的。
厲戰(zhàn)霆也過來幫忙,正好看到栓子跟容七七說話,就走過來對容七七說:
“你不用掌勺,就說怎么弄,都是大鍋炒,不講究那些!”
能吃頓就不錯了,還講究味道?
就沖著栓子拿出來的幾十斤肉做菜,這婚宴就是這幾年來,村子里的頭一份。
容七七笑笑,點頭應是。
自己家的男人還是要給面子的。
“哎呦,這是誰呀?栓子,你家不講究,這不是地主崽子嗎?你們也敢來往?”
吊兒郎當的聲音,配上一身臟兮兮的棉衣棉褲,怎么看怎么都不是好東西。
容七七打量一眼,疑惑的看著栓子。
這人,她不認識。
厲戰(zhàn)霆皺了一下眉頭,沒有搭理。
這種人搭理一次就是讓自己不痛快一次。
栓子急忙上前招呼:
“強子哥,你怎么來了?好久沒見,還是這么俊!”
容七七差點沒有忍住,這綠豆眼,塌鼻梁再加上那張下寬上窄的臉型,簡直就是活脫脫的一只青蛙臉,哪里俊來著?
厲戰(zhàn)霆扯著媳婦去了一遍,當著人家的面拆栓子的抬不好。
再說今天大好的日子,他們不能夠幫倒忙不是。
容七七低著頭跟著厲戰(zhàn)霆就要走。
“少他娘的說好聽的,老子還能夠不知道老子俊,我問咋回事!”
那手指頭就指著厲戰(zhàn)霆。
似乎對于比自己高出一頭多的厲戰(zhàn)霆,很是不爽。
這人也是虎,身高差那么多,哪里來的底氣挑釁厲戰(zhàn)霆?
栓子又想打哈哈,卻被那個叫強子的給踹了一腳。
這下就不是鬧騰兩下的問題,而是不得不對上的問題。
栓子從地上爬起來,臉上很不爽,可是一想到今天是他結婚,不能夠得罪客人,又重新掛上笑容。
“強子哥,今天我哥大喜的日子,給兄弟個面子?”
栓子雖然平時混了點,可是大事上還是講究的。
其他看到這一幕的都點點頭,栓子確實講究,沒鬧事。
不過顯然人家不領情。
強子一向威武慣了,這會看到栓子不回答他,面子上掛不住,哪里還管這是不是婚宴,就對著栓子再次踹了過去。
厲戰(zhàn)霆本來拉著容七七站的不是很遠,看到這一幕,下巴一繃緊,然后一個加速就對著強子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