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蓉姑娘如今已經(jīng)不是貴妃娘娘的人了,那么這賬目就得好好盤算盤算?!辩姲藏故疽饬艘幌纶w嬤嬤。
后者上前聽吩咐。
“趙嬤嬤,你在將軍府自來都是管賬的,你就領(lǐng)著人兒拿我屋子里的賬冊算上一算,這些時日蓮蓉姑娘弄走了多少銀子?!?br/> “也不拘用著什么法子,變賣她家產(chǎn),找她父兄索要,必得叫她還上?!?br/> 蓮蓉一時間臉色蒼白如紙,不等人上前押著,自己就暈了過去。
黎娘子在一旁看得分明,露出一抹鄙夷的神色朝著地上啐了一口:“軟骨頭的東西?!?br/> 鐘安毓卻沒再搭理地上的蓮蓉,只頭也沒抬地叫人拖了下去。
“眼下毒瘤剜了,酒樓的營生可不你落下,你們自忙碌起來吧?!?br/> 眾人應(yīng)諾之后,小柒和春杏就看著自家主子似乎心事重重地捏緊了手里的契書。
“小姐您去哪兒?”看著她朝外頭走,似乎還挺急,小柒沒忍住開口詢問。
“皇宮!”
宮墻外頭,鐘安毓站在門口同一個侍衛(wèi)說話。
那侍衛(wèi)是個常年守門兒的,也見過鐘安毓幾次,一看她來,摸著刀柄的手都緊了緊:“不是小的不通融,貴妃娘娘有命,不讓任何人進(jìn)坤栩?qū)m,更不可能讓您去見殿下。”
鐘安毓神色里沒什么起伏:“既然不能求見嫻貴妃娘娘,我也自知無法見懷王殿下,但是我此番前來若是見一個侍衛(wèi),那總不會出錯漏吧?”
她見那侍衛(wèi)一愣,便笑著說:“我想見一下明逸侍衛(wèi)?!?br/> 鐘安毓一開始就看出來這守門的侍衛(wèi)是認(rèn)識她的,那么認(rèn)識明逸就更不在話下了。
“這……恐怕也不行?!笔绦l(wèi)說話的時候有些為難,抬手就將小柒拿到他跟前的銀錁子推了。
“為什么不行?。俊毙∑忏铝耍骸耙妭€侍衛(wèi)有多難???你偷偷把明逸帶出來就好了吧?”
侍衛(wèi)吞了吞口水,皺著眉頭:“是不難,可明逸不在宮里?!辟嶅X的事兒誰不想做???
但是要通稟是不可能通稟的,趕人他也不敢。上次那個輪值守門的倒霉鬼兄弟被揍了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呢。
小柒還想說什么,一直在旁邊兒沉默聽著的鐘安毓卻一把將她拉住了:“算了,我們走吧。”
主子走了,小柒再不甘心也只得快步跟了上去。
“小姐!”她說:“那侍衛(wèi)擺明了是不想幫忙!這個不能見那個不能見,明逸還剛才不在宮里!”
“許是真的呢?”鐘安毓轉(zhuǎn)眸,眉眼皆淡:“他沒有理由騙我們,或許一開始我就想岔了。”
她嘆了口氣,將手心里疊的板板正正的那張契書塞進(jìn)了荷包了。
鐘安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拿到這個的時候就鬼使神差地想去求證到底是不是越子欽的手筆。
沒尋著人也好,省得虛耗了光陰,也正巧消解了心中根本就不可能的念想。
“他是個傻的啊……”
鐘安毓喃喃出聲的時候小柒聽了,笑著回了一句:“傻的?您是說懷王殿下嗎?小姐莫不是忘了,他那傻癥是胎里帶來的,傻了十七年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