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祖母成全。”鐘安毓磕了一個頭。
“嗯!崩戏蛉它c頭道:“此事我原是答應(yīng)了你的,自然也會應(yīng)諾,只是,這嫁妝是多少,又是哪些,總還是要……”
“啟稟祖母!辩姲藏剐χ溃骸皩O女這兒剛好有母親當(dāng)年的嫁妝單子!
老夫人一下子就想起了幾天前她在自己面前說的那番話,那時候鐘安毓曾說過,手里有這個底子,如今看來只怕就是這所謂的嫁妝單子!
“我剛好叫下人帶來了,請祖母過目!辩姲藏挂惶,小柒便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嫁妝單子遞了過去。
連嬤嬤看了老夫人一眼,待主子點頭示意之后,她才拿了過來,輕摸了摸單子:“是南邊兒的紙質(zhì)不錯!庇终归_同老夫人一道看了一遍。
老夫人點點頭:“這字跡也像,就是……”就是太新了,幾年的陳紙,陳墨,不可能如同這般模樣,但她話到嘴邊并沒有出口,而是隨手合上了。
“可以!
“這么說,老夫人是已經(jīng)驗看過了?”鐘安毓笑著問。
“嗯!崩戏蛉擞譀_著椿梁招了招手。
“老夫人!贝涣鹤呱锨皝砺犆。只聽老夫人吩咐道:“你親自拿著這嫁妝單子同大小姐一道去海韻園找玉夫人將上面的東西拿出來,若然有缺損的,便叫她兌成銀子補(bǔ)上!
“是。”
“多謝祖母!辩姲藏惯@次的拜謝倒是十分真心,老夫人叫椿梁同她去,也是考慮到椿梁已經(jīng)跟了她們一路,算是熟悉的。
這一回,各自都得了好處,算是歡喜而散。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老夫人閉目養(yǎng)神,連嬤嬤拿了毯子替她蓋上腿,輕聲說:“老夫人,依奴婢看,大小姐拿的那嫁妝單子必定是假的,您為何還要順著她的意。俊
老夫人輕笑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此事不過是她二人相爭罷了,左右與我是不相干的。我成全大丫頭也算是對曾玉瑤的懲戒。”
連嬤嬤頓了頓:“您就不怕大小姐刻意多寫,意圖斂財么?”
老夫人搖了搖頭:“不會的,當(dāng)初何氏的嫁妝單子我是曾看過的,方才又瞧了一眼。相差并不大!彼菩Ψ切Φ厍浦B嬤嬤道:“你覺得,她若當(dāng)真如此,老身會遂她的意么?”
老嬤嬤笑道:“是奴婢糊涂了,老夫人最是英明不過!
海韻園內(nèi),鐘安毓帶著幾個丫鬟婆子徑直闖了進(jìn)去。
玉夫人冷著臉坐在廳中:“鐘安毓,聽說你近日里很是春風(fēng)得意,今天過來,是想看我笑話嗎?”
鐘安毓笑著看她,卻并不說話,一旁的椿梁上前一步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個禮:“玉夫人。”
玉夫人是認(rèn)識椿梁的,一看是她,臉色變了些許連忙站起身來:“椿梁?是老夫人她……她有什么吩咐么?”
椿梁拿出那份嫁妝單子道:“老夫人吩咐奴婢,按著這單子,將先夫人所有的嫁妝清點了還給大小姐!
“什么?”玉夫人的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有些腿軟地坐倒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