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越子欽,她都差點兒死過去了,結(jié)果還費力不討好得罪了貴妃娘娘,這下事兒就大了。
不說旁的,單單手底下的酒樓生意就別想好過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貴妃娘娘那兒雖說明顯是遷怒,但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鐘安毓只覺一個頭兩個大,越子欽那廝分明是自己巴巴地要跟去的……不過她反思了一下:也怪自己心軟,要是鐵了心不管他,越子欽也跟不上。最要緊的是,動手的曾家人原本想對付的是她,越子欽其實也算平白受了自己牽連。
到底是理虧一點兒,嫻貴妃若是打擊報復(fù),鐘安毓也無話可說。
“小姐,懷王殿下這次想必病得不輕,不然嫻貴妃娘娘素來和善一個人,又怎會如此。您最近還是一直稱病不要出門兒了吧?”小柒猶猶豫豫地說著話兒。
“那怎么行?”鐘安毓一口拒絕了:“正因為非常時期,就更要照看好自己的生意!嫻貴妃娘娘遷怒與我,說不準會對咱們的酒樓下手?!?br/> 一想到這個豁出去全部身家的搖錢樹,這會兒可還沒搖出錢來!
“這……這不至于吧?”小柒頗有些自我安慰的架勢:“那酒樓不還有懷王殿下一成的利潤么?”
鐘安毓擺了擺手:“娘娘身居宮中,又有母族靠山,那酒樓對咱們是傷筋動骨,對她可就是個玩鬧的東西,指不定還瞧不上呢?!?br/> “……”小柒抿著唇點了點頭:“小姐說的是,那咱們可沒有那么多錢請保鏢了……”
鐘安毓瞥了她一眼,拍了拍心口:“要什么保鏢,我自己去,陰謀詭計我或許比不過深宮里頭的娘娘,但打架,本小姐還沒怕過誰!”
于是第二天一早,鐘安毓就帶著小柒和春杏火急火燎地奔著容華樓去。
街市繁華,鐘家的馬車走得快,小柒親自趕車倒是平平穩(wěn)穩(wěn)的。
車甫一停穩(wěn),鐘安毓就一掀簾子跳下了車子。
入目就是容華樓燙金大匾額,上頭的字龍飛鳳舞,是專程請了京城首屈一指的書法大家提的。
“容華”兩個字是鐘安毓親自起的,取自姿容絕世,文采流華,雖說字寫不好,到底也瞧了些許書,也附庸風(fēng)雅了一回。
“小姐……”主仆二人站在一派和諧,甚至有些生意紅火的酒樓前面都愣住了,半晌,小柒才接口說道:“奴婢瞧著,怎么不想遇著事兒的樣子呢?”
鐘安毓摸了摸下巴,也點點頭:“先進去瞧瞧?!?br/> 不管怎么說,這酒樓幾乎掏空了她的家底兒,若是賠進去了,那她手里的財產(chǎn)可是要縮水一大半了!最要緊的是,這一切可都是親娘當初的嫁妝,自己費盡了心計才從祖母和玉夫人這豺狼虎豹兜里摸回來的!
兩個人剛走向柜臺,鐘安毓就聽見一陣嬌笑,一回頭,瞧見個打扮華貴的年輕女子仰著笑臉正送一個戴著黑色幃帽的男子朝門口去。
“是蓮蓉!”小柒適時湊近壓低了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