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煜瞧了一眼她的神色,頗有些恍然,不失禮貌地打了個圓場:“只是玩笑罷了,好請鐘姑娘原諒則個。”
鐘安毓笑著點點頭:“不妨事,我懂,盛京公子素來喜歡同秦樓楚館的姑娘們談詩說辭,謂之風(fēng)流,你可是個中翹楚?!?br/> 慕容煜連忙搖頭,小聲道:“安毓你可別亂講,我這些時日可再沒有去過了?!?br/> “哦?”鐘安毓倒是興趣缺缺。
慕容煜抬手朝樓梯方向虛引:“既然有緣一同來了此處,安毓小姐可否賞臉同在下一道去雅間吃個飯?”
鐘安毓怕麻煩,本想拒了,但忽然想起這位慕容煜也是丞相獨子,對宮里的消息想必也會靈通些。又轉(zhuǎn)頭看見蓮蓉恨得牙癢癢又沒有辦法的模樣,莫名覺得有些高興起來。她故意斜瞥了蓮蓉一眼,沖慕容煜甜甜一笑:“求之不得呢?!?br/> “請。”
兩個人一前一后上了樓,小柒候在了門口。
“這里的裝飾果然別致?!蹦饺蒽檄h(huán)視了一圈兒屋里陳設(shè),由衷贊了一句。
鐘安毓心下也是滿意,這里的許多東西帶了些胡人風(fēng)格,邊關(guān)數(shù)年,那地方的百姓們在漫長的歷史里頭也漸漸地與塞外的國度有了交集。她也是找了大半個盛京才最后找到了一位擅長此道的匠人。
見她笑而不語,盯著屏風(fēng)發(fā)呆的模樣,慕容煜莫名覺得有些可愛。
“啊,對了,我有一件事兒想找你打聽打聽。”鐘安毓驀然回神,直奔主題地說道。
慕容煜一愣,不敢怠慢,連忙道:“安毓請說?!?br/> “嗯?!辩姲藏裹c了下頭:“你可聽說了懷王殿下的事?”
慕容煜的神色里其實有些古怪,其實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問題。那時候爭取鐘安毓參加秋狩的人就是他,可他原本是想著安毓是女子,參加也應(yīng)該是在官員女眷席。畢竟朝中還沒有這樣的先例。
但讓人出乎意料的是,鐘安毓不知道怎么的就陰差陽錯被特許直接參加了狩獵。
最神奇的是,越子欽竟然還是同她一起的!而且還正好兩個人都出了事!
他收了臉上的喜悅之情,斟酌了一下,還是如實說了:“坤栩?qū)m最近幾天都圍得水泄不通,懷王殿下如何,只怕唯有里頭的宮人和替他治療的太醫(yī)知曉了?!?br/> 鐘安毓有些失望,太醫(yī)院重地她一個宮外女眷不可能去打聽,至于坤栩?qū)m,嫻貴妃娘娘既然將消息封鎖了,那她想打聽里頭的情況只怕也是不可能的事兒。
慕容煜這次也算是間接替她惹了麻煩,心下惴惴。思來想去只想幫幫她,這樣心里也能好受些:“安毓你放心,我這兩日一定想辦法打聽到他的消息。而且當(dāng)日殿下雖說暈了過去,但是距在場之人說的,他身上只是些皮外傷?!?br/> “你怎知道是皮外傷?”鐘安毓凝眉道:“從馬上跌下來,又騎著馬兒跑了那么久?!?br/> 她說著抬起自己的胳膊:“我這骨頭都裂了,這會兒一直垂著,就是沒好全?!?br/> 慕容煜心下已經(jīng):“如此嚴(yán)重……我、我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