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猜出來也不難?!辩姲藏箍聪蛐∑猓骸拔椅í?dú)得罪過的人不過是海韻園庶母她們母女罷了?!?br/> 小柒皺眉道:“也不對呀,玉夫人和二小姐咱們一直盯著,而且老夫人已經(jīng)將管家權(quán)拿回去了,她們也沒那個能耐將手伸得太長?!?br/> 鐘安毓輕笑了幾聲:“你可別忘了,所謂的玉夫人名字叫做曾玉瑤!”
跟隨了小姐好些年,小柒一下子就猜了個大概:“小姐意思是,曾家?”
“三代為官,也算是不錯?!辩姲藏裹c(diǎn)點(diǎn)頭:“只是官品都太低,不然當(dāng)初也絕想不到會給我爹做妾吧?”
“那可是秋狩??!皇上親自參加的,曾家竟把手伸那么長?”小柒有些不可思議。
“只是一個曾家,當(dāng)然不可能了?!辩姲藏股裆飵Я艘馑纪嫖叮骸案嗟牟贿^是見縫插針地推一把。”
“什么意思?。俊毙∑饴牭竭@里又覺得有些云里霧里的:“小姐,您的意思是,有很多人都想對付咱們嗎?”
“那倒不是?!辩姲藏箵u了搖頭:“真心想對付我的,只有曾家而已,其他的,不過是嫉妒我以女子之身,立下戰(zhàn)功,酸我的罷了。再有,或許也和上頭想打壓一下我爹有關(guān)?!?br/> 小柒一聽見鐘將軍的事,眼里不由得染上了一層憂色,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小姐,有些話可不能隨意開口……”
“我知道。”鐘安毓沖她安撫一笑:“你我私底下說,又是在屋子里,不會再有任何人知曉的。我有分寸。”
“嗯。”小柒這才放心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眸看向窗外蕭條的葉片,心情似乎也明媚了些許:“小姐,深秋了,將軍快要回來了?!?br/> 朝廷和北夷素來征戰(zhàn)頗多,北夷是蠻荒草原,以游牧為生,為了過冬,他們便會在秋天趁著豐收來搶。而一到冬季,食物糧草不足為繼,自然也就撤兵了。
“是啊,要回來了。”鐘安毓的腦海里閃過的,卻是一個狠毒男人的身影。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紙筆。
那日寫給父親的一封信,也不知道他收到否?
又過了兩日,越子欽依舊是沒有任何消息,倒是叫春杏送去慕容煜那兒的五百兩銀子被退了回來,小柒一面將銀票收好,一邊凝眉噘嘴說:“慕容公子那兒把銀子給您退過來,旁的人吶,卻是巴巴兒地往自個兒兜里揣銀子,恨不能將您給劫了?!?br/> 鐘安毓一聽就知道她在說誰,這世上也唯有蓮蓉能有這榮幸經(jīng)常被小柒念叨了。
“您就真不管管?”她問。
鐘安毓思慮良久,捏著光潔的茶碗蓋淡淡道:“還不是時候,再等等?!?br/> 小柒便也不再問了順手就收了兩副筆墨放進(jìn)了盒子里。
“這是做什么?”鐘安毓不解地問。
“你倒是忘得干凈,明日就是詩會了?!毙∑鈴臅苌铣榱吮驹娫~雜錄:“小姐,您要不要再多看幾本書???”
鐘安毓揉著太陽穴,很是無奈地道:“算了算了,不值當(dāng)。常言道臨時抱佛腳,可我這詩詞文章,估摸著再如何抱,那也沒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