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支筆的脫手,高一三班的喧鬧頓時暫停。
歐保迪一動不動,驚駭?shù)目粗砍咧h的人,臉上開始冒著冷汗。圍觀的人只知道城畔生四千點的實力的厲害,卻沒有人有他那樣直接的受到震撼。
不過是一瞬間的時間,精神力的帶起的風勁已經(jīng)割斷他右耳邊上的幾根頭發(fā),脖子只是一陣酥麻,一縷黑發(fā)都沒有顫抖一下就掉落在了肩膀上。要是稍稍增大一絲力道,就能劃破沒有防御的人體組織,在加深一絲力量,就能切到他的動脈,而這整個過程,只是城畔生的一念之間!
會被殺的!之前他就想殺自己了!這個念頭逐漸籠罩在了他頭上。歐保迪在自我的恐嚇中無法自拔,越想越覺得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人無疑是個惡魔。突然,這個“惡魔”開口說話了。
“你能幫我把筆拿回來嗎?”城畔生的請求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的語氣很有禮貌,對于對手,就要毫不猶豫地給予最后的倒地一擊。“嗯,不過你是傷患可以叫你的跟班去拿,免得到時候,舊傷復(fù)發(fā)進了醫(yī)院?!?br/> 聽到他的話,周圍的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歐保迪,該說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好呢?還是說偷雞不成蝕把米好?本來是找茬的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結(jié)果成了最后的一個笑話。
“沒、沒!我自己去?!?br/> 聽完他的話,歐保迪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顛了過去,費力的拔下那支冰涼的一如他自己手的溫度的鉛筆。他看了眼拔下來的刀削的木質(zhì)鉛筆,表皮上有幾絲擦痕,關(guān)鍵是那筆直的鼻尖上:一只已經(jīng)死透的蒼蠅靜靜的被串著......
歐保迪慢慢地顛回去,顫抖著右手將筆遞到城畔生面前。一來一回間,不知道是他自己抖得太厲害了還是動作步子太大了,他左手的繃帶上滲出了血,頭上的繃帶也被血和汗糊了一拳,看起來格外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