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蘭颯沒說話,涂奇憋了半天,沒想出證明的方法。
“可我,我就是我??!”
雖然這身體的大腦對這聲音有著條件反射,但依蘭颯也只是想再驗證一下。
實在是,這身體自帶的冷清氣質,與耳邊這愛叨叨又跳脫的主魂太不相符。
門外的風刮得她的頭發(fā)亂飄,依蘭颯走回床邊扯下旁邊紗幔的繩子將頭發(fā)綁緊。
“你現(xiàn)在在哪?”
坐回凳子上,依蘭颯再問涂奇:“把你的信息告訴我,那些吹噓的話就不要說了?!?br/> “哦,這不是,好久沒人和我聊天了嘛?!?br/> 涂奇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給她道來:“我現(xiàn)在在哪我也不知道,周圍黑黢黢的,神識也不能探出去。”
“那你是怎么弄成這樣的?”
“為什么你的身體忽冷忽熱?”依蘭颯剛才又試了試。
“也不是忽冷忽熱,就是我主魂離體了,控制不了體溫。”
涂奇說,它的身體無論外界是什么季節(jié)溫度,衣服穿多會熱,穿少會冷,熱的時候會依據(jù)本能,把衣服脫了。
冷的時候,動作完全會變慢,就算周圍環(huán)境很熱,也只能等凍死……
不過,若是主魂歸位,就能夠控制了。
“要不是我主魂被吸走了,才不會被這人撿到。”
“他知道你是妖?”
“大概知道吧,不過他好像不知道我就是被追緝的那只妖。”瞅那大漢這么愛賺錢,也沒把它交出去。
“說來也倒霉,我好端端地下山買東西,就莫名其妙被按了個罪名?!?br/> 涂奇原本不在這夢羅鎮(zhèn),而是距離這里非常遙遠的渾山。
“總共就下山那么兩次,就被人盯上了,剛到渾山下的花櫻鎮(zhèn),就被人圍堵。”
還是闊羅國赫赫有名妖監(jiān)督察——祁夜夢。
“還帶著七八只妖,堵我一個,說我謀財害命,不遵守妖監(jiān)規(guī)則,太無恥了!”
剛買了一堆年貨的涂奇,一臉懵逼,正要拿出它那積灰的身份證明牌,那祁夜夢就帶著人打了上來。
涂奇嚇得現(xiàn)了原形,抱著一堆年貨飛上了天。
“好家伙,要不是我跑得快,就被逮住了!”
依蘭颯現(xiàn)出疑惑:“你現(xiàn)在不是被困住了?”
“不是,我說的是,我的身體被抓住?!?br/> “那祁夜夢也不知得了什么寶貝,追在我后頭,拋來一把羽毛扇,然后我就中招了?!?br/> 那扇子朝它撲來,涂奇就頓覺不妙,一個天旋地轉,視線就變了個角度。
“哎呀,我一看我主魂離體了,又回不去,急忙趁著身體離得近,讓它趕緊溜。”
“你不是說,離得遠了你就散魂?”
“當時我也不知道啊,我這也才第二次發(fā)生主魂離體這事?!?br/> 沒了主魂的涂奇全憑意念逃跑,但在跑了幾個城鎮(zhèn)后,突然就暈倒了。
“可惜我能看能說,就是不能控制身體?!?br/> 這一暈,就被那碰巧走同一條路的大漢給撿了。
“可恨,這不要臉的人,竟然拿我的身體搞這種營生!”
依蘭颯瞥到地上呼呼大睡的胖子,又問:“他都做了什么了?這人怎么會暈倒?”
“他把我?guī)У竭@鎮(zhèn)上,就開始拉客,他在這床的周圍撒了藥,只要一靠近,就會昏睡,第二天醒來就不記得什么了,只留下心滿意足的感覺?!?br/> “?”這似乎也……
“真的太惡心了,想的東西也亂七八糟的,太可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