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結束時已是下午4點。
陸遙等人先是各自回寢室洗了澡、換了身衣服,隨即便約好一起去學校后門外的燒烤店慶功。
今天這場比賽打得實在是太爽快了!
不來個三五瓶,無法發(fā)泄體內(nèi)多余的荷爾蒙……
哦不,腎上腺素!
由于燒烤不在報銷范圍內(nèi),而去大酒店吃藥膳又不是那個意思,于是,副隊長牛子儒大手一揮,說今天由校隊的高年級隊員們aa,大一新生不用管。
這個決定贏得了新生們的熱烈稱頌。
作為今天這場比賽的mvp,陸遙自然也到場了,但他一是口訥、不善交際,二是對燒烤的興趣也不是很大,因此,他主要就是坐在角落里喝果汁,順帶聽聽身邊的同伴們吹水。
“我叫了啊,怎么沒叫?他不肯來!”
牛子儒一臉唏噓地道:“這逼平時最能嘮了,我還記得他大一的時候,我們有一回也是在這兒吃慶功宴,結果,滿場誰也插不上話,就聽他一個人在那兒嘚嘚嘚嘚嘚嘚,嘚嘚了一晚上……”
“要我說,我就愿意請這樣的人吃飯,省錢啊,他光嘚嘚不吃肉!”
“哈哈哈哈……”眾人一陣哄笑。
陸遙小聲向旁邊的許安問道:“他們說的是誰?。俊?br/> 許安道:“肖云鶴?!?br/> 陸遙聞言恍然。
這位學長,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帝都王牌,在uh期間由于暴揍了周密一頓而被組委會禁賽。
現(xiàn)在貌似還在禁賽期。
校隊聚餐,王牌沒來,說來還是有點遺憾的。
不過聽牛子儒的意思,這大概是個性格相當開朗的學長,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見到了。
“鈴鈴鈴……”
這時,兜里的手機響起,陸遙拿起來一看,卻見屏幕上顯示著兩個字:陸衡。
他但覺頭皮一麻,“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怎么了?”
旁邊幾人問道。
陸遙一邊向外擠,一邊賠笑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br/> 過道上的幾人紛紛給他讓路,不一會兒,陸遙就從擁擠的包間中擠了出去,跑到了燒烤店外面。
“喂?爸?”站在馬路邊,陸遙小心翼翼地叫道。
電話那頭正是自己這一世的父親,陸衡。
根據(jù)記憶,陸遙知道,他們父子二人近年來的關系始終不太好。
6歲那年,母親在獵魔前線殉職,父親從此終日酗酒,并對兒子動輒打罵。
12歲那年,陸遙拿著他爸的手機和信用卡給自己報了一個獵魔訓練營,陸衡發(fā)現(xiàn)后,直接沖到訓練營基地,要把兒子強行帶走,結果反倒是自己被警察帶走了。
從此,二人的關系直接降到了冰點。
在陸遙的記憶里,兩人已經(jīng)至少有一年多沒見過面了。
如今這個電話打來,又是因為什么?
莫非是看了下午的比賽?
怎么可能……
陸衡從來不關注這方面的……
“比賽我看了,”電話那頭,一個低沉的聲音道,“打得不錯?!?br/> “啊……”
陸遙腦子里“嗡”地一聲,連心臟都漏跳了半拍。
這個聲音,既熟悉又陌生,似乎瞬間喚醒了他這一世的全部記憶。
“你現(xiàn)在在哪兒?”陸衡在電話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