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雖然借助了很多次油畫的力量,但陳霄還真沒見到過它在晚上時正面的樣子。
當然,他也不想見,因此在感覺到油畫的規(guī)則被觸發(fā)后,他第一時間就扭過了自己的臉。
而看到陳霄轉(zhuǎn)頭,在場的其他人雖然不解,但總而言之也趕緊學著他扭過了自己的頭,不去看那詭異恐怖的景象。
他感覺到有什么皮膚黏膩的事物從油畫的畫框當中伸了出來,抓住了懸浮在半空中的木偶和怪手,然后在一陣咔嚓作響的怪聲中,把木偶夢魘給拉進了油畫當中。
半分鐘以后,怪聲消失,陳霄慢慢地轉(zhuǎn)回腦袋,只看到一根輕盈的絲線緩緩地從天空中飄落。
他心中一動,也來不及做任何的保險手段了,直接伸手一撈,把這根絲線給攥在了手中,接著又把它揉成了一團,先塞到了自己的褲兜里。
平溪鎮(zhèn)的員工們都很有職業(yè)素養(yǎng),在陳霄沒有喊話之前,他們寧肯壓住自己的好奇心和恐懼心,也一直保持著轉(zhuǎn)頭的姿勢,所以他們并沒有看到陳霄的這番舉動。
看到他們這番姿態(tài),陳霄內(nèi)心滿意,但表面上還是故作淡定喊道:
“完事了,回頭吧?!?br/> 聽到他的聲音后,在場的其他人才慢慢地把頭回了過來,一起看向了他。
“你是救援組的兄弟嗎?我叫羅普?!?br/> 鄒世林的那個同事又驚又喜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發(fā)信器,然后看著陳霄說道:
“可把你給盼來了,要不是你,剛剛我們可能就要沒了……咦,不過這一次你們怎么來得這么快,難道是剛好在平溪鎮(zhèn)附近嗎?”
“我不是救援組的?!?br/> 陳霄一邊說著一邊從門縫里探出頭,左右望了一下,然后他又從背包里摸出來了一個強力粘鉤,把油畫掛在了門上,并關(guān)上了宿舍的門。
做完這些事后,陳霄拍著雙手,看著自稱“羅普”的那人繼續(xù)說道:
“你就是鄒世林的同事吧,介紹一下,我是接取了這次救援委托的編外成員,我叫陳霄?!?br/> “編外成員?”
羅普一聽,頓時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驚訝之色。
“怎么了?編外成員接這種任務(wù)莫非很少見嗎?”看到他這個樣子,陳霄也感到有些好奇,他順口問了一嘴:“鄒世林在聽到我的身份的時候也很驚訝的樣子?!?br/> “不,只是編外成員里要不是剛剛覺醒,能力不足的新人,要不就是因為身體原因而實在是無法參與到長耳鸮機關(guān)的工作中來的人。”
羅普解釋道:
“所以編外成員們接取的委托,一般都是一些協(xié)助性的委托,比如在白天協(xié)助調(diào)查,或者利用他們的特殊能力來幫機關(guān)的忙,我們這次遇到的這種事件,危險性太高了,是不會作為委托發(fā)布給編外成員的?!?br/> “原來如此?!?br/> 陳霄心想,怪不得羅亞當時要給他王文成的聯(lián)系方式,讓他自己去“毛遂自薦”。
像羅亞這樣的編外成員,應(yīng)該就是那種能力很強,但因為身體原因而無法參與委托的類型。
想想也是,她雙眼無法視物,雙腿也不能行走,只能夠依靠一副輪椅來移動,而在夜晚之中,能力者最重要的除了自己的能力和靈活善變的頭腦外,就是一副發(fā)達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