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日渾渾噩噩醉生夢(mèng)死,整夜整夜的撫琴,彈奏那曲“落雪”。
恍惚間,仿佛又看見他,站在雪地里,虛弱卻又倔強(qiáng)的站在雪地里。
直到一日,鬼方使臣覲見厲王。
席間獻(xiàn)上一寶,名為引石,傳聞得于不周仙山之巔。
我窺見那塊石頭只有禽蛋大小,周身玉色,無甚光澤。
鬼方使臣說,利用引石可以溝神通鬼,占卜未知。
厲王大喜,如獲至寶。
聽到可通鬼時(shí),我心頭一顫,不知利用這塊石頭可不可以見到桓嬰的鬼魂?
厲王親試引石之后,便命人將引石所于鎖于密室之內(nèi),不準(zhǔn)任何人接近,違令者斬。
但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只有一線希望我也想試一下,否則我的后半生也只能是行尸走肉。
于是用重金買通了守衛(wèi),終于見到了那塊引石。
我不知道使用的方法,只能將那塊石頭緊緊握在手中,心中想著桓嬰。
我緊緊的閉著眼睛,心如擂鼓。
當(dāng)我再次睜開眼睛時(shí),桓嬰居然真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激動(dòng)的向他的方向邁了一步,桓嬰二字還沒來得及叫出來,就被厲王的親兵包圍。
我被扭跪在地,手里還緊緊攥著那塊引石。
厲王面色冷厲,像看一塊垃圾一樣的看著我,輕吐了句,殺了。
我感覺脖子一熱,隨即我看到整個(gè)房間在翻滾,然后我看到了我自己的身體,脖子上光禿禿的,血流如注。
什么貴族?什么諸侯?只不過是王權(quán)之下自欺欺人的螻蟻。
我突然明白了,桓嬰臉上的表情,那是對(duì)這個(gè)人世失望透頂之后的淡定,不再暴怒,也不再憤恨。
我最后一抹意識(shí)消失前,我看到桓嬰站在我的面前,用手捧住我的臉,用指尖摸索著,然后輕輕說:“你的模樣,我記住了?!?br/>
再后來。
我的意識(shí)不知怎地就依附在了桓嬰親手所致的那張琴里,我不能離開那張琴,我就再琴里呆了3000年。
昭華講完了這樣冗長的故事。
隨即眼神望向蘇二鳳,凝神看著,卻又好像不是在看她。
“那你愛的人居然是個(gè)男子嗎?”蘇二鳳被看的不自然,想選個(gè)話題,卻選了個(gè)糟糕的開頭。
昭華倒是不介意,幽幽的說;“我愛的是桓嬰,恰巧他是男子。”
隨即昭華瞬間移到李允慶面前,滿臉?gòu)尚撸骸罢?qǐng)問這位好看的小哥哥叫什么名字啊?”
蘇二鳳瞬間風(fēng)化,剛才他講的一定是個(gè)假故事。
李允慶尷尬的咳嗽了一下,不自然的說:“我叫李允慶。”大有在淫威之下屈服之意。
蘇二鳳看看昭華風(fēng)華絕代的臉,心想:“老板,挺住啊,不要彎!”
“那你現(xiàn)在可以從琴里出來,是因?yàn)檫@個(gè)引石嗎?”李允慶指指眼鏡上的石頭。
“不,是因?yàn)樗!闭讶A纖長的手指指向蘇二鳳?!叭烨埃腋惺艿揭魂嚶蓜?dòng),說不清的感覺,就像是一直迷失在一個(gè)暗無天日的洞穴里,突然遙遠(yuǎn)的前方出現(xiàn)一束光,給我指引方向,我順著這束光就走出來了,而發(fā)出這束光的是她,我想我是順著她的連接走出來的?!?br/>
“我嗎?怎么可能?”蘇二鳳驚訝的張大嘴。
昭華俯身探前,來到蘇二鳳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