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一錚趕到會所時,霍司臣自斟自飲已經(jīng)喝上頭了,見他好不容易來了,露出一張溫潤的笑臉遞了杯酒過去“久侯了,慕總!”
接過酒杯一飲而盡,他疊起雙腿坐在沙發(fā)上“沒想到,霍少這么清風霽月的一個翩翩君子,也會來會所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
瞧瞧顧虞當時把他夸成什么樣了,說到底也不過俗人一個!
霍司臣靠著沙發(fā)扶手搖搖頭“聽說我是這些年,頭一個能從你的手上搶走合約的人,難道不該喝杯酒慶祝一下?”
慕一錚這些年叱咤商場,還真沒有遇見個像樣的對手,這次要不是顧虞出事,哪還能有他霍司臣猖狂的時候!
不過輸了就是輸了,他把從程御那里拿來的一份檔案袋丟在酒桌上,倚著沙發(fā)背晃著酒杯,漫不經(jīng)心道“這是圣邸的股權轉(zhuǎn)讓合同,簽了它吧”
霍司臣因為喝了酒,面色紅撲撲的,一慣溫潤的表情上這時露出一個虛偽的笑容“搶走一個還送一個?”
“愿賭服輸,拿圣邸抵消賭約,你穩(wěn)賺不賠”
慕一錚雖然不像顧虞口中的霍司臣那樣是個德才兼?zhèn)涞木?,可行事作風,卻處處都是君子所為,他不可能履行賭約從今以后都不出現(xiàn)在顧虞面前,那就只能拿更有利的利益去和他交換。
“但你憑什么以為,我會答應?”
慕一錚自斟自飲灌了一杯酒下肚,成竹在胸“你會,顧虞對你霍家的事業(yè)沒有任何幫助,而圣邸這顆搖錢樹能給霍氏帶來什么,不需要我強調(diào)。”
頓了頓“退一步說,這是你白撿的好處,我就算甩個臉不認賬,你能把我怎么樣?”
本來就是隨口下的賭約,他能跑這一趟那是他德行好,霍司臣在南州根基不穩(wěn),他真要是耍個賴皮,那還得對著他樂呵呵笑兩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