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斷后處理尸體的兩人回到營地,劉治開始分配任務。
在經歷過這檔子事后,調查軍的氣氛都開始凝重起來,開始意識到荒野中的危險,并不是有槍就能夠豁免的。
他們開始警惕這里,開始安排輪流守夜名單。
令楚源歌意外的是,劉治并沒有安排他去守夜。
不過想想也是,對于調查軍來說,他楚源歌還是個外人,是不可信任的。
劉治更寧愿自己守夜,都不會安排楚源歌去守夜。
楚源歌也樂得清閑,有人防備外敵,自己只需要防備內患就行了。
在睡覺之前,他先用灰沿著帳篷撒了一周,然后取出隨身攜帶的“警報器”安裝好,然后才放心進入帳篷休息。
深夜。
調查軍心中的恐懼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平復下來,警惕性也降低了一個檔次。
現(xiàn)在處于守夜的交替前夕,正是第一批守夜人員最容易犯困的時候,注意力也會下降一個檔次,很多動靜都不能第一時間察覺。
而半夜守夜人員當中,就有吳定波。
也不知道劉治是怎么想的,如果守夜讓楚源歌來安排,他肯定不會讓吳定波守夜,起碼不能守前半夜。
或許劉治覺得,受到一點驚嚇不能影響什么,受傷也是被荊棘劃破皮膚這種輕傷而已。
說不定還會覺得,讓他守前半夜是為了照顧他,起碼后半夜能夠睡個安穩(wěn)覺,第二天能夠有個好精神。
這不過是每個人的想法不同而已。
劉治也是第一批守夜的人,在他看來,這不相安無事么。
殊不知,在營地外吳定波血液低落的地方,一只只芝麻大小的黑色蟲子破土而出,很快地面已經干枯的血液就被清掃一空。
之后,黑色蟲子又鉆回土里,除了消失的血液,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營地篝火旁,劉治看了眼他心愛的手表,說道:“到點了,去喊他們兄弟們起來接班吧!”
在這個年代,手表可是稀罕物品,相當于災難降臨前的奢侈品,不是人人都能夠擁有的。
劉治之所以能夠擁有手表,還是因為他當隊長的時間足夠長,一些新上任不久的隊長都沒資格擁有。
自然的,調查軍的其他兄弟們是不配擁有的。
在羨慕之余,吳定波等人也打起精神離開篝火,去挨個喊醒守后半夜的同僚。
這時,連作為當事人的吳定波也不知道,一只黑色的蟲子沿著鞋子,爬上了他的小腿,爬進了紗布包扎的傷口當中。
吳定波只是感覺困意如潮水般襲來,一心只想趕緊喊醒隊友,然后回帳篷睡覺。
后半夜。
誰也沒有察覺到,在吳定波帳篷周圍,一只只黑色小蟲子破土而出,遠遠看上去就像是撒了一地的黑芝麻。
黑色小蟲子的目標明確,就是帳篷里面的吳定波。
那被劉治說是密封的帳篷。并不能阻擋它們的步伐。
一只只黑色蟲子攀上帳篷,隨后直接鉆了進去,帳篷連一秒都沒能夠支撐住。
一段時間過后,帳篷各處只留下密密麻麻針孔大小的孔洞。
也不知道那些蟲子進入帳篷干了什么,期間連點動靜都沒有。
唯一的異變,就是帳篷里邊的呼嚕聲突然消失了。
慢慢長夜過后,黎明到來。
楚源歌早早從帳篷里鉆了出來,厚著臉皮準備去蹭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