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京都的街頭,沈清與櫻兩人緩步走在朱雀街的道路上。
在這樣幽暗靜謐的環(huán)境里,他頭頂?shù)哪侵环守垼拖袷且粋€超大功率的電燈泡,偶爾還會喵喵叫上幾聲,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喂,想吃點什么?”
沈清咳嗽了一聲,眼神四下飄忽不定,似乎還沒從那個吻里回過神來。
“不是想吃什么,而是現(xiàn)在還有什么吧?”
櫻抬頭白了沈清一眼,看起來好像一副很嫌棄的樣子。
“嗯,也是,都快半夜了?!?br/> 沈清點點頭,微微思索了一下,又道:“這個時候,應(yīng)該只有定食屋可能還開著門吧?一起去看一看?!?br/> 在當(dāng)代,定食屋是非常受到沈清青睞的一種餐館,這種餐館有些類似于天朝的小吃店,一般提供像便當(dāng)、盒飯那樣固定的餐,可以理解為套餐。
日式的定食屋一般會開在一些比較幽深的巷子里面,這種被藏起來的館子,更吸引吃貨。
一般來說,越好的小店,越是隱蔽,依靠的不是大流量的顧客,而是那么一群忠實的回頭客和口口相傳的口碑。
定食屋,也是平時規(guī)矩上班做狗的人下班后來放肆的地方,在這里那些白日里西裝革履的人忽然就卸下了“偽裝”,自然是有些許吵鬧的,所以店里的味道不僅僅是食物,更重要的是在里滿發(fā)生、亦或者是被人講述的許許多多的故事。
他把自己的手掌在褲腿上擦了又擦,直到上面干蹦蹦的,感覺連一絲水汽都沒有的時候,他才慢慢伸出了手,想要牽著櫻。
只是櫻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沈清的動作,只是目不斜視地朝著前方光亮的地方走了過去,可能是已經(jīng)餓壞了。
正當(dāng)沈清呆呆地將手收了回來,低頭長嘆時,一直趴在他頭上的貓又突然開口譏笑道:“喵嗚,果然還是膽小鬼!”
“要你管?治不了她,我還治不了你?”
沈清伸手便將這個一直破壞氛圍的肥貓拎了下來,捏在手里仔細(xì)蹂躪了一番,這才心滿意足地將它扔在了一旁的地上,急急忙忙地跟上了櫻的腳步。
那個亮著昏暗油燈的地方,其實是一間在小巷里的、空間非常狹窄的小屋。
第一步走進(jìn)這個小屋里面,把沈清嚇了一跳,這小屋桌上布置著的紅燭,看上去倒像是當(dāng)代那些鬼片里面常用的。
越往這個方向聯(lián)想,他就越覺得這個狹小的地方鬼氣森森的,甚至下意識地就想溜走。
只是櫻似乎是洞穿了這個家伙的小心思,在跨入店門的時候,伸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褲子,將他拖進(jìn)店里,關(guān)上了門。
小屋里面有兩個男人正坐在木質(zhì)的吧臺前面,看上去應(yīng)該是食客,而這家定食屋的老板,正坐在吧臺里面一上一下地打著瞌睡。
從那兩個正在說笑的男人身旁走過,察覺到那兩個男人其實是真正的人類以后,沈清的心放下來不少,他舒服地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伸手在木質(zhì)吧臺上敲了敲,笑著問道:“喂,老板,這里有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