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地,荒廢八九年。
一個項目,停滯八九年。
什么概念?
普通人都能想象得到,韓俊奕根本都忽略這一塊,直接考慮背后的用意。
是誰主使,目的是什么?
都不復(fù)雜。
韓俊奕第一個想的就是那位總裁舅舅,至于目的……
切。
除了利益還有什么?總不會是認(rèn)為這里是什么風(fēng)水寶地要挪祖墳過來吧?
即便如此,那依然是利益。
韓俊奕很確定父親是不會知道的,他不認(rèn)為有什么理由會是讓一塊地一個項目荒廢這么久的不得已。
因為哪怕汝矣島那塊地也不是荒廢,最多是建筑一些辦公樓,多弄弄綠化和公園之類的。
最關(guān)鍵的是,如果真的是他父親,會長知道這里的情況。不可能連他這個太子爺都不認(rèn)識。哪怕他在國外那么久。
不過為了確保事情,韓健雄送泰妍的時間。
韓俊奕沒理兩人,拿出手機給父親打了電話。
畢竟即便有約會,此刻時間也不早了。國外是不會擔(dān)心一個三十幾歲的子女這么晚不回家的。甚至進入社會大多數(shù)也都和父母分開住甚至不是一個城市了,畢竟那里大。
這里不同,只要沒結(jié)婚沒離開家之前,父母都要關(guān)心。
“父親?!?br/> “俊奕?這么晚還不回來?打電話干什么?”
里面?zhèn)鱽眄n奉基的聲音。
韓俊奕沉吟片刻,開口詢問:“父親。集團有沒有房產(chǎn)項目,停滯沒做的?!?br/> 韓奉基一愣:“你問這個干什么?”
韓俊奕開口:“我無意中碰到了一個地方。是我們旗下房產(chǎn)公司承建,但是停了很久。大塊地只是放著廢料?!?br/> “mo?!”
韓奉基的反應(yīng)讓韓俊奕已經(jīng)確定,他不知道。
“在哪里?你怎么碰到的?停了多久?”
韓俊奕看看兩人,保全還是有點茫然。但保全隊長抿起嘴角,似乎在思考什么。
韓俊奕笑了笑,正好韓健雄回來了。
韓俊奕示意他坐,對著手機:“我現(xiàn)在就在這。具體不知道怎么走,因為也算偏僻。不是無意中碰到,也不可能特地找到。估計韓健雄是清楚的?!?br/> 剛剛讓韓健雄來,也是泰妍告知大概地址。韓俊奕不是很清楚,所以沒記。
韓俊奕開口:“要是還沒睡,父親也來看看?”
韓奉基一頓,沉聲開口:“地址給我?!?br/> 韓俊奕手機遞過去,韓健雄知道是會長,好像在面前一樣,躬身接住,背身說著幾句什么,沒多久掛斷遞回來。
表情怪異。
“mo?!?br/> 韓俊奕打量他幾眼,揣回手機:“泰……她送走了?”
韓健雄點頭,隨即探身開口:“驚動會長?”
韓俊奕不解:“坐車來又不是走著來。我父親我都沒心疼,你倒是真的很忠心啊?!?br/> 韓健雄無奈:“我不是這個意思?!?br/> 看看兩人,韓健雄開口:“我剛剛想了想,這里肯定有副總裁的關(guān)系。如果是這樣,驚動會長豈不是打草驚蛇……”
“呵?!?br/> 韓俊奕笑了:“毛線的打草驚蛇?前提我是人,他是蛇。物種身份都不同的。”
韓健雄撓撓頭:“就這樣明著來?”
韓俊奕哭笑不得:“什么明著來暗著來的?我又不是針對他?”
韓健雄干笑后退,韓俊奕無奈指著他:“我看你眼神滿滿寫著不信是吧?”
韓健雄呵呵笑著行禮不語,默認(rèn)了。
韓俊奕搖頭:“職場商場的斗爭,不說和其他公司只說內(nèi)部。地位平等身份平等,才需要宮斗。然后誰贏了誰爭取上位。”
韓健雄皺眉:“但是他畢竟是副總裁……相當(dāng)于宰相的程度?!?br/> 韓俊奕失笑:“你歷史學(xué)得不錯???”
韓健雄沒笑,卻還是看著韓俊奕。
韓俊奕點頭,半響摸摸下巴:“他是宰相,我是什么?”
韓健雄開口:“那當(dāng)然是太子……還是唯一的繼承人。”
看著韓健雄,韓俊奕開口:“那么你看過太子和大臣爭皇位的嗎?古往今來?”
韓健雄語氣一滯。
韓俊奕開口:“熟讀歷史,也不排除權(quán)臣架空皇帝的。甚至直接取而代之的也不是沒有?!?br/> 笑著拍拍他肩膀,韓俊奕示意:“但前提他要有兵權(quán),同時還得有朝堂上下的人事任用權(quán)?!?br/> 失笑拽著他領(lǐng)子:“呀。最賺錢的國外分部是我的。兵權(quán)在我這,而人事任用權(quán)在我父親這,等他退了就是我的。你告訴我他有什么可以和我爭的?”
韓健雄仔細(xì)想想,嘆息點頭。也是。
不同位置的不同角度問題。
代表nim太子殿下看起來是對那位副總裁舅舅抵觸,但卻從來沒當(dāng)做對手。太過自大是不對,但已經(jīng)明朗的局勢和對比,太過謹(jǐn)慎也顯得小氣。尤其是在即將成為公司決策人的位置是不能沒有氣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