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楚柳棠問道。
“阿姐……”
楚柳荷欲言又止,“你說大伯家那個孤女……”
“擔(dān)心她做什么!背暮敛辉谝獾貏竦溃骸吧烙商,各安各命,這道上沒見軋著別的什么人,也不是咱們害的她,要怪只能怪她命不好!
倒是沒能一睹那位南陽王世子的真容,令人覺得有些可惜。
楚柳荷聽了,更加沉默。
“秋蓉,走罷!
楚柳棠喊了侍女,趕車離去。
大部分馬車和百姓都散了以后,北武場便一下空了。
“愔愔……”
風(fēng)里飄過一縷凄涼的呼喚,只留下楚行風(fēng)孤單的背影留在原地。
幾百米外,一輛紫紅漆木的馬車不知在那條路上走著,離北街越來越遠。
李清歌的臉還貼著車底板,不停滾動的車轱轆震得她半邊臉微微有些發(fā)麻。
什么叫做訛人反被詐……
李清歌終于嘗了一把其中滋味,這下掉進狼窩了……
怎么辦……
此刻那老混蛋的袍角就在她腦袋邊上呢,動一下難保不被發(fā)現(xiàn),到時候他看到她啥事兒也沒有,是裝的,再跑去告發(fā)她可怎么好。
不能連累二表哥,不能連累姑姑,更不能連累護軍府!
這么一想,李清歌硬是死死躺著不動了。
反正敵不動,她不動。
敵動,她還是不動。
這才是裝死的最高境界!
見她躺得跟僵尸似的,趙冥也不去揭穿她,獨自拿了本書坐在一旁慢慢地看著。
過了很久(李清歌覺得過了很久)……
頭頂上傳來兩聲清脆的磕碰聲,叮叮當當響。
李清歌瞬間警覺起來,怎么……好像有勺子碰羹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