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志而已。
無霜殿將這條重要的跨境運輸線交給他,足以見對他的信任。
“開槍!打死他!”
快艇剛進射程范圍,立馬有人組織了嚴(yán)密的火力網(wǎng)。
槍聲大作,快艇上的人很快被打成了篩子,幾乎被子彈釘在了船板上,可那船依舊沒有停下。
“船上那個是我們自己人,油門被踩死了,要撞了?!绷ⅠR就有人發(fā)現(xiàn)了端倪。
船上那個人影穿著就是無霜殿的護衛(wèi)船員,他腳踝死死的卡在油門上,帶著這倒霉的快艇直接狠狠的撞擊在貨輪上。
激蕩起一丈多高的火花。
貨輪發(fā)出難聽的爆裂聲,這點撞擊對于一艘龐然大物來說,僅僅是出現(xiàn)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凹痕。
“小心點,要來了?!焙吧浇?jīng)驗豐富,知道這不過是場佯攻而已,正吩咐之際。
靠著爆炸最近的兩名伙計,剛探出頭檢驗情況,之間一團濃重的煙霧火光中,一冷面男子如瘟神一般沖了出來。
他在半空中打了一個旋,將身上引燃的衣衫盡數(shù)丟進海里,手邊一把唐刀,刀刃冷冽。
一個橫斬。
兩顆好大的人頭落地。
衛(wèi)一,也就是依白,擅使唐刀,一手修羅刀法神出鬼沒,且都是殺招。
刀未至,刀意已到。
這些年在四境歷練,殺敵無數(shù),對于刀的掌控,很高!高如山岳!
他身著一身灰白長袍,只露出兩只如墨的眼睛,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船上。
先前站的地方,瞬間被子彈打出十幾個窟窿。
“別慌!守好自己的……”胡景山才出聲何止。
當(dāng)下脖頸發(fā)涼,汗毛豎起,炁海展開之后,讓他敏銳的感覺到了危機,就地往前一滾,脖子便被劃開一道不淺的傷口。
一面胡景山驚訝中殺手行動迅速,路數(shù)詭異,另一面在翻滾的同時卸下背后的鏈刀。
“去!”
便向著那個模糊的位置追魂而去。
鏈刀呈彎月,上面墜著鐵索,在胡景山手里收放自如,近身作戰(zhàn)中,若是被鐵索絞住兵刃,便是九死一生。
就算是相距有一定距離,也可投擲出身,真正的出其不意。
胡景山在此兵器上鉆研多年,這一去,比子彈都要快。
“當(dāng)當(dāng)”
兩聲金鐵交錯聲傳來,依白單臂便擋下了這一兇狠攻勢。
胡景山見他已經(jīng)到了船首,兩人避無可避,收回兵刃,冷聲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四周槍手已經(jīng)慢慢圍攏過來,只等著胡景山一聲令下,就會將眼前這個狠辣的不速之客葬身大海。
依白目光冰冷,身子朝后一仰,身后就是茫茫滄瀾。
“別讓他溜走!”胡景山一個健步便沖了上去。
鏈刀從船首探出,往下蕩起一個圓弧,誓要將這人攔腰斬斷。
就在他鏈刃出手之際,一道冷鋒在他眼里炸開。
宛如收割靈魂的死神,又好像是帶來不祥的瘟神。
依白鬼魅般的從船頭探出頭來,最后一次與胡景山四目相對。
置之死地而后生。
所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這種古代的身法修行極為困難,也只有如依白這種殺人如麻,為了身法而十幾年如一日的錘煉筋骨方能習(xí)得。
這一絕殺讓胡景山也沒料到。
依白一躍而起,胡景山鏈刃還未能收回。
唐刀自上而下,從他的頭頂貫入,從下巴刺出。
將其釘死在船頭。
這一變故來的極快,在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依白必死的那一刻,沒想到他居然用那鬼魅一般的身法,將胡景山殺死!
依白拔出那血淋淋的龍英刀,一腳將胡景山踢入江水中。
這一夜,注定是一個殺人夜!
瀾滄江上游,青河碼頭上的河眾三十七口,全都死于非命。
青河碼頭,正是無霜殿的接應(yīng)碼頭。
這一夜,瀾滄江上,無霜殿被拔起七座碼頭,四個港口。
直到天亮,總計兩百六十余眾無霜殿弟子身亡,其中包括二十七名精英門人。
無霜殿一夜之間,幾乎失去了這條水路。
這則消息,大夏的眾多勢力,都感到心中一寒。
無霜殿近些年來,雖沒有大舉動作,可隱隱約約的,大部分人都能感覺到其背后隱藏的強大力量。
這到底是誰?
居然敢直接對無霜殿出手,而且如此果決,殺的這么狠辣。
這幾乎是和無霜殿造成了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
第二天!
這個膽敢對無霜殿下殺手的人,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