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殤。
便是血侯門的門主。
他年約六十,卻絲毫不見頹靡,整個人神采奕奕,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任誰看上去,也不會將其和臭名昭著的血侯門聯(lián)系起來。
此刻的他,正靠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就在剛剛,已經(jīng)有人通知他,神君準備見他。
“你怕了?”
空寂的屋子里,只有仇殤和一個侍應的小童。
說話的,正是這個小童。
看上去不過不過十八九歲。
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怕啊,怕又能怎么樣,我這條老命,多年前在滇南就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背饸懱谷坏?。
“……葉天帝不過是個后輩,我一直覺得,閣主對他太過上心了?!边@小童笑了笑,“要是依我,絕不會對他如此卑躬屈膝?!?br/>
“你在和我說話嘛?”仇殤打了個哈欠,把頭轉(zhuǎn)了過來。
面對仇殤的這種態(tài)度。
小童有些不悅,道:“不然呢,這屋子里還有別人嗎?”
仇殤笑道:“也許,神君的人就在暗處聽著呢?!?br/>
小童臉色一變,逞強道:“那又如何,我早就想會會他了,你們這些老家伙,越來越?jīng)]有膽色了,我鎮(zhèn)尸閣什么時候這么畏懼過一個人?!?br/>
“是啊,時代是你們年輕人的。”仇殤也不反駁,反而順著他說道。
“我覺得你在敷衍我?!毙⊥粷M道。
仇殤笑了笑,直起了身子,緩緩道:“我不是在敷衍你,我是在刺激你,故意激你。”
“你!”小童一手指著仇殤。
眨眼間,仇殤嘴角揚起,頓時殺意彌漫在小童左右。
后者身上瞬間被劃開數(shù)道口子,鮮血順著衣襟不斷的留下來。
“你膽敢……”那小童沒料到仇殤竟會直接動手。
仇殤眼睛微微瞇了瞇。
那凌厲的攻勢便收了回來。
小童已經(jīng)經(jīng)脈全斷,癱在地上,身上的血液在不斷的流失。
“仇殤,你……殺了我……閣主不會……放過你的?!毙⊥{道。
“無知的東西,死了白死?!背饸懖恍嫉牧R了一聲。
走到近前,他一腳將這小童踩死的。
“就憑你方才這幾句話,對葉天帝不敬,就有可能為我、甚至為鎮(zhèn)尸閣引來殺身之禍!閣主真是瞎了眼,讓你代表鎮(zhèn)尸閣來約束我!”仇殤一改和煦,神色猙獰可怖。
他將這小童殺死以后,喊道:“來人!”
門外瞬間進來兩個血侯門之人。
仇殤道:“把他給我剁碎了喂狗?!?br/>
那兩人也沒有猶豫,拖著那小童便退了出去。
可憐的小童,盡管在鎮(zhèn)尸閣內(nèi)地位崇高,又深得閣主的真?zhèn)?,不曾想…?br/>
還未有大展拳腳的機會,便死在了仇殤的手上。
只因為……對葉天帝不敬。
說出去,恐怕沒人會相信。
而這事,若是被鎮(zhèn)尸閣的老人知道,尤其是參與過當年滇南之戰(zhàn)的人知道,只會恨不得早點斃掉這小童。
稚童,壞我千年大計。
仇殤正是抱著這種想法,才將其一舉擊殺。
當年葉天帝的恐怖,至今鎮(zhèn)尸閣都無人敢提及,這是一個禁忌。
以一人之力,讓鎮(zhèn)尸閣退居滇南十年。
這等氣魄和實力,不是常人所能夠擁有的。
想到這里,仇殤手心微微出汗。
明天,很有可能會死在葉天帝的手上。
這是天意嗎?
該死的鐘林,你怎么會惹上他呢?
第二天一早。
仇殤只身一人離開酒店。
他穿著簡單,少見的刮了刮眉毛,一絲不茍的出現(xiàn)在葉天帝面前。
會面的地點是葉氏老宅。
這是葉家傾覆之際,梁笑靈花了大價錢所贖回來的。
葉天帝也是只身一人。
當仇殤到的時候,隱隱能聞到后院有一股香燭的氣息。
果然,在走近之后,看到一個讓他心悸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