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要趕在三月廿四日前去到嘉興府醉仙樓,赴那十八年之約。
江南七怪見他武功有所長進(jìn),便兵分兩路,讓他先走,也好積攢些行走江湖的經(jīng)驗。
恰好路上遇見了陳玄,于是兩人干脆一起南下。
“陳大哥,那只雕當(dāng)真如此神異?”
郭靖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他方才按照陳玄的要求揮劍千次,此時正是疲累到了極點。
陳玄把養(yǎng)劍葫扔給他,郭靖的嘴很嚴(yán),不會向旁人透露養(yǎng)劍葫的玄妙之處。
“都說人乃萬物靈長,可這天地之間不乏山精水怪,想來那只神雕就是如此。”
陳玄躺在樹枝上,樹枝最粗之處不過小指粗細(xì),可陳玄卻仿佛躺在床榻之上,安安穩(wěn)穩(wěn)。
郭靖喝了一口藥酒,一股灼熱的氣息自體內(nèi)散至經(jīng)脈,他趕緊蓋好葫蘆,端坐地上,五心向天運轉(zhuǎn)功法。
陳玄盯著河對岸的某處,笑了笑。
“繼續(xù)趕路吧?!?br/> 等到郭靖內(nèi)息平復(fù),陳玄拿起葫蘆,朝著南方走去。
……
第二日一早,兩人來到金國中都大興府,以前喚作燕京,如今是金國都城。
張家口的紅樓畫閣已然不算少了,可是和此處相比,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郭靖看著街道兩旁密密麻麻的畫樓,有些不知所措。
“你錢多,晌午請我吃飯?!?br/> 陳玄笑著拍了拍郭靖的肩膀。
先前郭靖碰見黃蓉之時,單那頓飯就花了十幾兩銀子,抵得上普通百姓幾年的收入。
兩人在街頭漫無目的地走著,時不時買點小吃食。
前面?zhèn)鱽硪魂囆[聲。
陳玄見前方空地被一堆人圍著,下意識地想要離開,可是郭靖已經(jīng)朝著人堆里走去了。
只見空地地上插了一面錦旗,上書“比武招親”四字。
一個漢子立在錦旗旁,他鬢發(fā)花白,面露風(fēng)霜之色。
“要不是陳少俠不知所蹤,倒也是個良配?!?br/> 漢子喃喃自語。
空地中有個姑娘,正在喝和一個漢子比武,她招式凌厲,進(jìn)退有度,漢子眼看著就要敗了。
“還是碰見了?!?br/> 陳玄捂著臉躲在人群之中。
穆念慈畢竟跟洪七公和陳玄學(xué)過武功,招式之精妙遠(yuǎn)不是這些莊稼把式能比的。
漢子很快就落敗了。
一時間,竟然沒人敢再上臺。
“也不知劍術(shù)如何了?!?br/> 陳玄喃喃。
郭靖被人群淹沒,找不見陳玄的蹤影。
穆易抬頭看了看天色,伸手準(zhǔn)備拔旗。
“且慢?!?br/> 一道聲音傳來,東西兩邊同時有人竄進(jìn)了空地。
人群中傳出陣陣嬉笑聲。
“多少有點不知好歹了?!?br/> 陳玄笑著看向兩人。
原來東邊來的是個肥胖老者,少說也有五十歲了,西邊就更加離譜,是個光頭和尚。
穆念慈面有怒色,不過還是按耐住了。
“既然兩位要來招親,何不先分出個高下?”
陳玄用肌肉改變聲音,運行真氣聲音傳至眾人耳中。
兩人一聽,頓時打了起來。
穆念慈朝著人群中望去,陳玄立刻低頭改變相貌,隱藏在人群之中。
和尚和胖子漸漸打出了真火,竟然各自從衣物之中掏出兵器,街頭械斗。
“此處乃京師重地,兩位不可輕動刀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