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只要你敢賭,我就不會讓你輸
沈瑾萱嗚咽出聲,似乎有什么話想說,她試圖推開慕煜城,結(jié)果推他一下,他反而將她抱得更緊。
“慕……?!纫弧?br/>
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根本無法引起面前男人的注意,他整個人都瘋了,恨不得將她吸進生命里。
“慕煜城,我好餓……”
沈瑾萱楚楚可憐的望著他,剛才一直掙扎,其實就是想告訴他這個。
“我比你更餓?!?br/>
他深邃的雙眸已經(jīng)被火燒得撲朔迷離,再不讓它吃飽,很可能就要爆破而亡了。
沈瑾萱緊張的不行,雖已是成年人,卻還未經(jīng)過人事,多少有點惶恐和不安。
“別怕,萱萱,別怕,我不會對你粗魯?shù)??!?br/>
她閉上眼,承受他給的這一切……
慕煜城抱著懷中女人戲謔的問:“還餓嗎?”
“餓?!?br/>
她昏昏沉沉的如實回答,原本很餓,如今又耗去這么多體力,沒有不餓,只有更餓。
“小妖精,胃口倒是挺大的,要不,再來一次?”
她赫然清醒,搖頭:“不要了,我要吃飯!”
慕煜城大笑,移到她耳邊重重宣布:“吃飯可以,但是記住,從這一刻起,你是我的女人了……”
小小的心房里,一朵花兒悄然綻放。
清清爽爽的洗了個澡,跟著慕煜城下了樓,幸好女管家早已入睡,不然,這樣突然見到她,估計要昏過去。
“想吃什么?”
慕煜城一邊替她系安全帶,一邊溫柔詢問。
她想了想:“水餃?!?br/>
“好?!?br/>
車子開的飛快,不大會,到了一家中式餐廳。
這家餐廳是連鎖餐廳,供應(yīng)的品種齊全,炒菜,面條,水餃,饅頭,應(yīng)有盡有。
兩人剛一落座,慕煜城的手機響了。
他撇了眼號碼,哼笑一聲:“這家伙?!惫室獍戳嗣馓帷?br/>
“喂?”
“慕少,沒打擾你的好事吧?”
開了免提,自然是為了讓身邊的女人也聽一聽。
沈瑾萱聽到高宇杰的聲音,自是心虛,又聽到他問出這么曖昧的話來,頓時窘得雙手捂臉,從指縫里憋出一句:“別開外音行不行?”
慕煜城關(guān)了免提,把手機放到耳邊,沉聲說一句:“敢忽悠我,明天到公司再說?!?br/>
掛了電話,他把視線移向?qū)γ妫骸安唤忉屢幌?,你倆為什么要騙我嗎?”
“是高宇杰的意思。”停頓一下:“但是,也是我的意思?!?br/>
“哦?怎么說?”
“我都沒有要你解釋,你為什么還要我解釋?”
慕煜城眉一挑:“是你說不用解釋的?!?br/>
“那我現(xiàn)在收回我說的話。”
“好吧,你要我解釋什么?”
“之前為什么失蹤?”
“這個問題,明天我?guī)闳€地方,到時再跟你細說。”
她沒好氣的哼一聲,頗為埋怨:“走的時候也不跟我打聲招呼,害我到處找不到你!”
“我不是給你發(fā)了短信?”
“短信?”她詫異的張大嘴:“我沒收到你的短信呀!”
“那電話呢?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接?!?br/>
沈瑾萱懵了,電話短信她可是一樣也沒收到。
不對——
慕煜城走的前一天晚上,她被徐子耀關(guān)在了酒店的房里,手機也被他騙了去,難道……
“我明白了!”
她鼓起腮幫:“一定是徐子耀把我的短信和電話刪除了。”
“徐子耀?”
“恩……”
沈瑾萱把之前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道出來,末了加一句:“她們肯定全都是串通好的?!?br/>
慕嵐跟徐子耀串通,徐子耀跟她父母串通,最終,將她和慕煜城拆散了。
“假傳我婚訊的那家報社已經(jīng)被關(guān)閉了?!?br/>
“為什么?”
“因為他們公布了不實的消息。”
“可那是你大姐的意思啊,人家又不知道那是真的假的?!?br/>
“在蘇黎世,除非我本人授意,否則,沒有任何人可以代表我的立場去發(fā)言?!?br/>
沈瑾萱撇撇嘴:“那這樣對人家報社也太不公平了。”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br/>
“那你干嗎只針對人家報社,你大姐呢?別忘了,你大姐才是罪魁禍首?!?br/>
慕煜城捏了捏眉心:“提起這個我也很生氣,可是她是我大姐,我能把她怎么樣?”
“冒昧的問一下,你大姐為什么那么喜歡江珊?”
“她不是喜歡江珊,她只是比較頑固?!?br/>
“我看她不是頑固,根本就是不可理喻?!?br/>
想起慕嵐不可一世的態(tài)度,沈瑾萱就覺得窩了一肚子氣。
慕煜城握住她的手,溫潤說:“我知道在我大姐那里你肯定受了些委屈,我替她跟你道歉,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跟她計較好嗎?其實,她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人?!?br/>
“我沒有說她十惡不赦,我只是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逼你去跟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br/>
“因為她太重信譽,慕家欠了江珊,我曾當眾宣布,照顧她一生一世彌補,所以,這便是不可違背的承諾?!?br/>
“哪有這樣的道理?世事無常,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
“也許對別人來說,承諾不算什么,但身為慕氏家族的成員,只要許諾了別人,就必須要遵守,這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規(guī)矩?!?br/>
沈瑾萱怔住了,她突然想起慕煜城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話:如果可以選擇,你希望做個普通的男人。
“怎么了?”
慕煜城發(fā)覺她表情有異,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她黯然的嘆口氣:“沒怎么,我就覺得我倆同命相憐?!?br/>
“哪里相憐了?”
他起身坐過去,攬住她的腰。
“你有一個固執(zhí)的大姐,我有一個冥頑不靈的父親,你有一個江珊,我有一個徐子耀,你要背負著家族一諾千金的包袱,我要背負著外婆行為不端的束縛,所以,你不認為我們倆同命相憐嗎?”
慕煜城撲哧一笑:“聽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br/>
“不過,我現(xiàn)在的情況比你好一點。”
沈瑾萱用手指在他的掌心畫圈圈:“最起碼,我媽認可了我,雖然我爸還沒有表態(tài),但是我都逃了一天了,他要是不認可肯定早就打我電話了?!?br/>
哎……
“你嘆什么氣?”她不解的仰起下巴。
慕煜城指了指她的口袋:“你手機開機了嗎?”
“?。俊?br/>
一陣目眩,她才想起手機還在關(guān)著機!
“完了,完了,我還以為我爸被我媽搞定了呢?!?br/>
她火急火燎的開機,鋪天蓋地的短信瞬間響個不停。
沈瑾萱的心隨著滴聲跌宕起伏,好不容易等滴聲結(jié)束,她才發(fā)現(xiàn),除了慕煜城和徐子耀的號碼外,其它的,全是家里的號碼。
“要不要打個電話回去?”
慕煜城實時提醒,她搖頭:“不用了,這個時候我爸一定在氣頭上,等過幾天他氣消了我再打吧?!?br/>
“那他會不會又追過來?”
“這回是我媽放我走的,我媽應(yīng)該會想辦法阻止他?!?br/>
水餃端上來了,冒著熱騰騰的霧氣,看到水餃,她的眼睛就模糊了。
“別難過,等過些日子,我陪你回家請罪?!?br/>
慕煜城心疼的拍她的肩膀,她哽咽道:“請罪就不必了,不要辜負我才是真的?!?br/>
“我說過,只要你敢賭,我就不會讓你輸?!?br/>
“最好是這樣,我媽不顧世俗的眼光放我走自己想走的路,就是希望我能幸福,倘若我不幸福,你辜負的不是我,而是一個做母親的心?!?br/>
吃完了水餃回慕府,沈瑾萱已經(jīng)疲乏的睜不開眼,她躺到床上,問慕煜城:“你還不睡嗎?”
“洗個澡再睡?!?br/>
“出門前不是洗過了?”
“又出了些汗,洗個澡再睡會舒服一點。”
她沒好氣的哼一聲:“潔癖。”
話剛落音,就被他騰空抱起?!澳愀蓡??”她嚇一跳,睡意全無。
“你不洗澡怎么睡得著?”
“我又不像你潔癖?!?br/>
“可我不喜歡女人臟臟的哦?!?br/>
“那你不要喜歡我好了,我要睡覺。”
她指了指床,打了個哈欠。
“不行,必須要洗?!?br/>
抱著她往浴室里走,浴室的空間極大,池里可以躺下五四個人,慕煜城伸手脫她衣服,她看他鐵了心要她洗,無奈的妥協(xié):“好啦,好啦,洗就洗,但是我自己洗。”
磨蹭磨蹭了半天,也沒把上衣脫下來,慕煜城急了:“要不要我?guī)湍???br/>
“不用,你先出去好不好?”
“為什么?”
他走近一點:“不要忘了,你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br/>
“我還不太習(xí)慣,在一個男人面前……寬衣解帶?!?br/>
“呵,那好吧。”
慕煜城退了出去,帶上浴室的門。
“等一下?!鄙蜩嫔靷€頭出來:“我沒衣服換耶,我行李在高特助車上?!?br/>
“拿著?!?br/>
他打開衣柜,里面滿滿一柜名貴精致的襯衣,隨手挑了件藍色的扔給她。
沈瑾萱泡了熱水澡,愈發(fā)的困了,恨不得在浴室里睡到天亮。
咚咚,見她半天不出來,慕煜城敲了敲門。
“好了嗎?”
“好了?!?br/>
她慵懶的起身,拿毛巾擦干身體上的水,穿上了他的藍襯衣。
慕煜城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一個女人能把男人的襯衣穿得這么婀娜多姿、活色生香。藍色的男士襯衫罩在女人曼妙的身體上,衣角剛剛遮到tun部下方,露出纖細修長的腿。襯衫是薄薄的純棉質(zhì)地,女人姣好的身體輪廓依稀可見。
他突然覺得喉頭發(fā)緊,全身的血液似乎要一股腦沖進大腦。
“等一下,等一下,你不要是去洗澡嗎?”
沈瑾萱忙制止,她已經(jīng)睡意綿綿,頭腦暈眩,連站著的力氣都沒了。
“等會再洗,現(xiàn)在我想做一件比洗澡更重要的事。”
“那怎么行?”她搖手:“我可不喜歡男人臟臟的哦。”
“……”得到陽光就燦爛,還有模學(xué)樣了。
慕煜城洗了澡出來,沈瑾萱早已進入夢張,她關(guān)了大燈,只留了床頭邊一盞小燈,溫暖的燈光照著床上的身影。
他走近,發(fā)現(xiàn)她的睡顏純真無邪,翩長的睫毛被燈光染上一層暖黃色,烏黑的長發(fā)垂在肩頭,襯衣上方的紐扣被他扯掉兩粒,露出好看的鎖骨和白皙的皮膚。
俯下身,在她額上印下輕輕一吻,她微微扭動了下,呢喃一句:“不要……”
趁她半睡半醒之間,他又一次要了她。
由于一夜縱yu過度,極有生活規(guī)律的慕煜城,竟然一覺睡到了中午。
他睜開眼,看到床邊坐著的人,唇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對于男人來說,最美好的事,便是一覺醒來,他愛的女人還在身邊。
“你總算醒了,我都快急死了?!?br/>
沈瑾萱抓狂的拽他的胳膊。
“怎么了?”
“我想出去呀,從昨天下午就在這屋里悶著,都快悶出毛病了?!?br/>
他沒好氣的笑:“想出去又沒人綁著你,你開了門不就可以出去了?!?br/>
“哎。”一聲嘆息,她誠實說:“我怕你家的管家?!?br/>
“張媽?”
“恩……”
“怕她干什么?”
“她每回都用一種吃人的眼神看我,我能不怕嗎?”
慕煜城想了想,起身說:“那好吧,等我一下?!?br/>
他穿戴整齊,牽著她的手下了樓。
果然不出所料,女管家瞧見沈瑾萱,先是一臉的震驚,后是一臉的憤怒。
“你怎么進來的?”
沈瑾萱吞了吞口水,向身邊的男人投了記求救的眼神。
“張媽,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對沈小姐要以禮相待,怎么?我的話是耳邊風(fēng)嗎?”
慕煜城冷聲質(zhì)問。
女管家低頭否認:“不是的少爺,只是沈小姐把咱們慕府當自己家一樣隨便,她什么時候混進來我都不知道?!?br/>
“這里以后就是她的家,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都不許攔著她?!?br/>
沈瑾萱窩心的感動,故意沖女管家擠眉弄眼,把她給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吃了午飯,慕煜城要帶她去個地方,上了車,她疑惑的問:“去哪?”
“你不想知道我之前失蹤去了哪里嗎?”
“想。”
“那就走吧?!?br/>
這一走就走了半個多小時,沈瑾萱實在按捺不住好奇,疑惑的蹙眉:“到底要去哪呀?怎么這么久還沒到?”
“別急,還有半個小時就到?!?br/>
“還有半個小時?”她揉揉額頭:“你該不是想找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把我扔了吧。”
慕煜城笑笑:“我哪里舍得。”
“切,我要是不來蘇黎世,你不也過的好好的,說不定都跟江珊結(jié)婚了?!?br/>
“你不來的話,我就準備今天過去搶人了?!?br/>
“誰信呀。”
“不需要誰信,我只做我想做的事?!?br/>
車子到達目的地,沈瑾萱下了車,環(huán)顧一圈,視線鎖定面前的療養(yǎng)院,手一指“不會是來這里吧?”
“恩?!?br/>
慕煜城點頭:“就是這里?!?br/>
她跟著他走進去,心里緊張極了:“這里住著誰?。磕銧敔??你奶奶?你外婆?你外公?你……”
“你閉嘴。”
他沒好氣的打斷她的喋喋不休,作出噤聲的動作:“這里是特殊場合,不要出聲,以免打擾到病人。”
沈瑾萱閉了嘴,悻悻的跟著繼續(xù)往前走,走到最后一道門前,終于停下了步伐。
“把手機關(guān)了?!?br/>
“為什么?”
“看這里。”慕煜城指了指墻避上貼著的大號“靜”字。
哦一聲,她乖乖的把手機拿出來關(guān)了機,從沒來過這地方,自是不知道這地方的規(guī)矩。
推開門,沈瑾萱屏住呼吸,想看看屋里到底住著何許人也,能讓慕煜城如此重視。
床上是空著的,好像沒人,她躡手躡腳的佇在慕煜城身后,剛想說話,肩膀忽爾被人重重拍了下,猛一回頭,一張蒼白的毫無生機的臉印入眼簾。
“啊——”
她嚇得尖叫一聲,往后退了好幾步。
相比她的震驚,慕煜城則淡定多了,他走上前,撫著年齡約五十幾歲的婦人到床上坐下,語氣極為柔和:“別嚇著她了,她沒見過你?!?br/>
婦人嘿嘿傻笑:“我見過她啊,她不就是那個什么明星嗎?新加坡的對不對?”
“不是,她是我的女朋友?!?br/>
“哦,瞧我這記性,你昨天才跟我說過?!?br/>
沈瑾萱見她語無倫次,已經(jīng)明白了她是個精神病患者,平復(fù)了一下情緒,扯著慕煜城的衣袖問:“這位不會是你媽吧……?”
“不是?!?br/>
“那她是?”
“江珊的母親?!?br/>
“江珊??”
沈瑾萱極為吃驚:“她是江珊的媽?”
“恩?!?br/>
無法置信的打量面前的婦人,聽慕煜城這么一說,竟發(fā)現(xiàn)她還真與江珊有幾分神似。
“她的媽為什么要你來看啊?”壓低嗓音問。
“回去我再跟你細說?!?br/>
又是回去說,這個事情繞來繞去好像有點暈啊……
“伯母,你最近有沒有想起來一點什么?”
“有啊?!?br/>
“真的?”慕煜城驚喜的問:“那你想起來什么了?”
“我想起來,我叫陶愛華?!?br/>
“對。還有呢?”
“我丈夫叫江云山。”
“對,還有沒有?”
慕煜城雙眸充滿期待,似乎,他想從這位婦人口中找尋什么答案。
“還有???”婦人想了想,害羞的低下頭:“我剛剛懷了孕?!?br/>
“……”
每一次期待而來,最后,總是這樣失望而歸,似乎,有些秘密,注定不會再有浮出水面的一天。
返程的路上,慕煜城的表情很失落,他問沈瑾萱:“剛才有沒有看出什么?”
沈瑾萱小心翼翼回答:“你想從江珊母親口中打聽事情?!?br/>
他點頭:“是的?!?br/>
“那……你想打聽什么呢?”
一直都不想刻意去過問他的事,卻不知不覺,就想了解了。
“想知道,十年前,是誰害死了我父母?!?br/>
“什么?你父母是被人害死的?!”
沈瑾萱倒抽口冷氣,全然沒料到事情這么嚴重。
“恩?!?br/>
慕煜城蹙起眉,緩緩道出真相:“十年前,我們慕家與江家是世交,雙方父母處得極好,有一天,兩家相約去旅行,船開到萊茵河卻莫名被砸毀,我父母還有她父親全部遇難,唯一活下來的便是她母親,但卻也從此精神失了常。”
“你想從她口中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她們出事那一晚,都見過什么人。”
“可你怎么就確定他們是被人害死的呢?也有可能是意外?!?br/>
他搖頭:“不可能,有多少人想要我父親的命,就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你看到我,就可以想象我父親意外死亡的可能性有多少?!?br/>
沈瑾萱不說話了,有時候事情,可能真的就是那么復(fù)雜,只是,她想的過于簡單了而已。
就像二年前,若不是自己親眼目睹,她會一直認為世界是和平的,美好的,欣欣向榮的,那些打打殺殺只會出現(xiàn)在電視劇里,怎么也不會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中。
結(jié)果事實呢?它就出現(xiàn)在她生活中了。
“我失蹤那幾天,是療養(yǎng)院給我打電話,說江伯母有恢復(fù)記憶的跡象,所以我便帶著高宇杰過來守了三天三夜,結(jié)果還是什么也沒有問到。”
沈瑾萱覺得哪里不對勁,卻又想不起來,正思忖著——
“你是不是在想,怎么會這么巧,我一走,我大姐就通知報社發(fā)布了結(jié)婚的訊息?”
“對對。”她就是覺得這里不對勁。
“其實我暗中調(diào)查我父母的死因,除了高宇杰和我三個姐姐以及江珊外,沒有人知道,也就是說,我只要去療養(yǎng)院,她們便會同步得到消息?!?br/>
“為什么要暗中調(diào)查?你調(diào)查你父母的死因管別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