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亦看著月華,心中卻是在想,若是有一天自己有這十大惡人其中之一的遭遇,會當(dāng)如何?他沒有答案,但卻是將那抓著月華的手捏的更緊了些。
兩人一路走來,這烈風(fēng)集上人并不多,不過卻是樣樣齊全,有酒肆,有醫(yī)館,有客棧,和普通的集市沒有什么區(qū)別。
呂亦看卻是知曉,這集市中之人多半也是窮兇極惡,犯下滔天大罪之人,只是名頭、武功不如那十大惡人罷了。
很快二人走到了一座閣樓之下,閣樓建立在山坡懸崖中間,卻是沒有道路通往,頗為奇特,正當(dāng)呂亦看著那閣樓之時,閣樓上的門被人推開,走出來一人,身著白衣,長發(fā)披肩,風(fēng)度翩翩,可不就是那在山峰之上告訴二人前往惡人谷之法那人嗎?那人對著呂亦微微一笑。
呂亦恭敬的拱手道:“晚輩見過雪魔前輩?!?br/> 那白衣人并未有絲毫驚訝道:“上來吧?!鞭D(zhuǎn)身便向著閣樓內(nèi)走去。
呂亦抓著月華的手,踩著那懸崖飄然而上,落在那閣樓之上。
閣樓之內(nèi)擺設(shè)極為簡約,那白衣人示意呂亦二人坐下,為二人倒上了熱茶。
呂亦謝過白衣人后開口道:“前輩難道不奇怪晚輩是如何知道前輩身份的嗎?”
白衣人王遺風(fēng)笑著道:“不奇怪?!?br/> 呂亦接著道:“前輩指引晚輩前來惡人谷,想必必然是有辦法從那肖藥兒的手中取得良藥,不然我想前輩不會做這等無意之事,故意讓晚輩來碰壁?!?br/> 王遺風(fēng)倒是意外呂亦會這樣說,失笑道:“你倒是直接,真是后生可畏?!?br/> 呂亦道:“前輩情恕晚輩無禮,只是晚輩心中焦急,那上官云逸是因與我比試而身受重傷,晚輩便是如何也逃脫不了這罪責(zé),那上官云逸與晚輩無仇無怨,晚輩也敬重其為人,血戰(zhàn)沙場,死戰(zhàn)不退,所以即便是有千難萬險,晚輩也要救他性命?!?br/> 王遺風(fēng)道:“所以少俠覺得那上官云逸乃是真英雄?”
呂亦答道:“正是!”
王遺風(fēng)接著道:“若然是你沒有救回那上官云逸,你將如何面對江湖中人的指責(zé),比試而已卻是傷了人性命,旁人可不管是不是那上官云逸以天策府?dāng)?shù)十萬將士之名聲逼迫你全力以赴!只會道你呂亦殘暴,比試之中重傷上官云逸,以至于上官云逸重傷瀕死!”
呂亦啞然。
王遺風(fēng)接著道:“少俠是否以為我惡人谷之中皆是罪惡滔天,十惡不赦之大惡人,人人得而誅之?”
呂亦卻是搖頭道:“方才來之前月華已經(jīng)為我介紹過十大惡人之過往,以我看來,除了那康雪燭罪大惡極之外,其他九大惡人皆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就算是有苦衷,也是犯下血債累累。不為世人所容罷了。”
王遺風(fēng)倒是意外呂亦的回答道:“少俠的回答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過我還是想問少俠一句,手中可沾染過人命?”
呂亦答道:“未有。”
王遺風(fēng)點(diǎn)頭道:“少俠錯矣,少俠已然殺了人命?!?br/> 呂亦卻是疑惑道:“前輩為何如此說?”
王遺風(fēng)搖頭道:“我在那山上曾與少俠言那肖藥兒救人性命需以霸道藥物吊住性命,再以絕毒吸取人之精力,若少俠取得那肖藥兒之藥,可會前往天策府與那上官云逸服下?”
呂亦點(diǎn)頭道:“自然會。”
王遺風(fēng)接著道:“那少俠與那上官云逸服下之后,三五年后上官云逸毒發(fā)暴斃,少俠算不算是殺了人命?那孫思邈是否曾言這世間只有兩人可救上官云逸,一是肖藥兒,二是那五毒教教主曲云?”
呂亦愕然道:“正是?!?br/> 王遺風(fēng)笑道:“萬花谷向來以治病救人為己任,谷中名醫(yī)甚多,當(dāng)真無法救治那上官云逸?就算萬花谷真的無法救治上官云逸,那這天下怕是真的就無人可救那上官云逸了,那上官云逸已然是必死之局,為何孫思邈又提出肖藥兒和曲云可救上官云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