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巨蟒猛地探頭咬殺,帶著陣陣腥臭的黏膜血口有如布袋般向著蚩籠罩而來,同時它的身體扭動,粗長的尾部直接就把蚩給包圍了起來,似乎是想要將其纏繞。
泰坦巨蟒沒有毒液,沒有長滿鋒利鋸齒的口腔,但它仍是連恐龍都不敢正面對抗的危險存在,就因為它擁有著超級巨大的纏絞力量,一旦任何獵物被泰坦巨蟒用身體纏上,瞬間就會被它碾碎體內(nèi)的全部骨骼,化為一具死尸。
當沈農(nóng)看到蚩的位置已經(jīng)被泰坦巨蟒的身軀給包圍時,心里便忍不住擔(dān)心了起來,以蚩的體型來看,就算他是一級戰(zhàn)士,有著遠超于普通族人的力量和體魄,恐怕也沒有辦法和泰坦巨蟒比較力氣,絕對會在瞬間就被碾死的。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泰坦巨蟒的嘴巴即將咬中蚩的時候,蚩動作飛快的朝旁邊空地一個打滾,很是勉強的躲過了泰坦巨蟒的撲殺,然而就在這時,巨蟒的身體也是隨即纏繞過來,眼看著要觸碰到蚩了。
“喝!”一位黃丘族人不知道何時繞到了泰坦巨蟒身后,緊握著手中骨矛捅向巨蟒身體,他的力氣比不上蚩,只能在巨蟒身上刺出一個小洞,由于巨蟒肌肉太過緊實的關(guān)系,這位族人的矛頭只插入了巨蟒身體大約四五指的距離,便死死卡在那里,再也無法深入了。
見到蚩有危險,眾人自然不會傻站在旁邊圍觀,都紛紛拿起自己的武器沖上前去攻擊泰坦巨蟒,想要給蚩分擔(dān)一些壓力,他們雖然不是戰(zhàn)士,但在族人遭遇到危險時,他們卻有著一顆不怕死的心。
一群族人沖到巨蟒身邊對它發(fā)起攻擊,其中甚至還有一人攀爬到了泰坦巨蟒的身上,不要命的在上面穿刺著自己手中的骨矛。
泰坦巨蟒突然遭受到這么多的攻擊,自然是憤怒的不行,仰起頭便大聲嘶鳴起來,雖然眾人的骨矛刺在它的身上無異于是‘蚊子叮人’,毫無威脅,但那矛頭刺到肉所產(chǎn)生的疼痛感它還是能夠感覺到的。
憤怒的泰坦巨蟒立馬在原地翻滾起來,龐大的身軀時而扭轉(zhuǎn)纏繞,時而舒展甩動,聲勢很是巨大,連地面都被它的尾巴拍打的塵土飛揚,轟轟直響。
那位爬到泰坦巨蟒身上的族人就連反應(yīng)跳開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被巨蟒的身體碾壓成了一坨與大地混合的肉醬。
“該死!這tm有誰能打得過這條泰坦巨蟒?!鄙蜣r(nóng)不禁著急的罵道,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一句老話。
正所謂殺蛇打七寸也打三寸,蛇身上的七寸和三寸都是蛇最脆弱的地方,蛇的七寸位置是蛇的心臟所在,一旦受到致命傷,必死無疑。蛇的三寸位置是蛇的脊椎骨上最脆弱、最容易被打斷的地方,蛇的脊椎骨一旦被打斷,它就會立馬停止動彈,無法再行動了。
這兩個致命部位無疑是此時眾人唯一可以戰(zhàn)勝眼前這條泰坦巨蟒的關(guān)鍵了,然而當沈農(nóng)抬頭看向泰坦巨蟒的時候,卻又再度陷入了發(fā)愁。
七寸和三寸這種說法都是拿來針對小蛇的,因為小蛇從頭部開始往尾巴數(shù),七寸的位置正好就是心臟,而沈農(nóng)眼前這條泰坦巨蟒的體型龐大,光一個頭部的長度都不知道是七寸的多少倍了,沈農(nóng)怎么可能在對方身上找到七寸所在。
而且就算是給他成功找到,光憑著族人們手里的這些骨矛石矛能捅進泰坦巨蟒的七寸嗎?
不說七寸其實只是一塊大致籠統(tǒng)的區(qū)域,巨蟒的心臟到底生長在哪個具體的位置還不好說,以沈農(nóng)眼前這條泰坦巨蟒那直徑兩米多的身軀來判斷,想要成功捅到心臟,起碼得將一根長矛完全沒入巨蟒體內(nèi)才行,這顯然是不可能做到的。
再者就是長矛的大小長度對于泰坦巨蟒來說無異于一根小針,一根小針刺入到心臟又能有什么作為呢?除了讓對方隱隱作痛,感覺不適以外,根本無法真正致泰坦巨蟒于死地,反而還會更加的激怒它。
瞬間沈農(nóng)便把這個古人打蛇的方法給放棄了,因為這個原理在泰坦巨蟒身上根本就派不到用場。
砰!
一位族人因為躲閃不及,直接被泰坦巨蟒用腦袋撞飛,整個人頓時跟個火箭似的高高躥起,跌入了森林當中,不知死活。
蚩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因為他是眼下唯一的戰(zhàn)士,所以泰坦巨蟒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是由他來吸引的,承受到的壓力也是其他人的好幾倍,只要他動作上有所失誤,立馬就會被巨蟒的身體纏上,到時候就算是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局面越來越兇險,然而站在旁邊的沈農(nóng)卻幫不上一點忙,他心里不禁暗暗著急,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他身體與普通族人無異,既沒有戰(zhàn)士的體魄和力量,在巫術(shù)這方面上也沒有多大的造詣,要是沒有琥珀項鏈,沈農(nóng)連祝福巫術(shù)都使用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