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起圍攻陳鋒的慕家長房眾人中,最瘋狂的,就數(shù)從地上爬起,滿身臟污的慕云復(fù)。
他拔出貼身佩帶的匕首,寒光一閃,直指抱著孩子,行動不便的夏晴。
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擁有。
既然夏晴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不可能為他所有,那就去死好了。
他出手狠辣,速度極快。
幾乎是一瞬間,匕首已經(jīng)刺到夏晴面前。
“!”
夏晴條件反射地驚呼一聲,危難之際,仍不忘用身體死死地護住懷里的悠悠。
砰。
但匕首也就到此為止,再難寸進半分。
悶響聲中。
慘叫立起。
持匕行兇的慕云復(fù),嘴角嗜血得意的笑容還沒漾起,就轉(zhuǎn)為愕然痛苦,又被陳鋒一腳踢飛。
這一次,踢中的部位,乃是慕云復(fù)的脖子。
而且距離足足有七八十米遠。
可見陳鋒之憤怒。
在陳鋒踢中慕云復(fù)的瞬間,在場的每一個人,幾乎全都聽見了清脆的骨骼斷折聲。
脖子被踢斷。
不死也的重殘啊。
好狠的手段。
好兇的威風(fēng)!
震懾之下。
慕家長房眾人哪還敢繼續(xù)圍攻,立刻明哲保身,急退到氣得胸口起伏不定的慕蒼山身后。
“二叔,你,你一定要給云復(fù)主持公道呀!這人簡直太不可理喻,太目中無人了。云復(fù)好端端地上前給他開門,禮節(jié)下士。他倒好,一言不合就動手,而且還下死手。也不知道云復(fù)現(xiàn)在是死還是活!”
想到這個兒子已經(jīng)算是廢了。
慕云復(fù)老爹立刻棄卒保車,連跑去查看大兒子的傷勢都懶得再做,雙膝一跪,拉著慕蒼山的手臂痛哭流涕,先惡人告起狀來!
他只說陳鋒的不是,卻刻意忽略慕云復(fù)的惡語相向和他們這些人的圍攻事實。
其實。
在場的都是武者,而且等階不低。
慕云復(fù)罵夏晴的話,雖然聲音微小,但也只是遮羞布而已。他們離的又不遠,哪個不是聽得清清楚楚。
現(xiàn)在卻不提,真是用心險惡!
“夫妻一體,慕云復(fù)辱罵我大嫂,就是對我大哥不敬,不殺他,我大哥已是看在慕老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你這小老兒,不知感恩也就罷了,還指黑為白,胡亂攀咬,當(dāng)我們好欺負是吧?”
不用陳鋒開口,羅成已經(jīng)大步流星,走到慕云復(fù)老爹面前,指著他的鼻子開罵起來。
“你……”
“我,我怎么了?我正要和你們算一算剛才圍攻我大哥的帳呢!不服是吧,那咱們就來打一場是了!”
“你算老幾,也敢向我邀戰(zhàn)!”
慕云復(fù)老爹可是慕家的長房大爺,在外行走時,誰見了他不得禮讓三分,畢恭畢敬。
可現(xiàn)在。
這個粗魯黑壯的家伙,竟然指著他的鼻子唾罵。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冷笑一聲,譏諷地地望向羅成,不屑哼道:“要戰(zhàn)也讓你的主子出來。你,一介家奴!還不配讓我出手!”
“是嗎?”
羅成聞言,不怒反笑。
他雙肩輕輕往后一震,披在身上的黑色風(fēng)衣立刻無風(fēng)自動,向后飛去。
露出里面筆挺硬朗的深綠軍裝。
嘶!
在場眾人,除了知悉陳鋒和羅成根底的慕蒼山外,其余諸人,皆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目光齊刷刷地全都聚焦到羅成那寬厚的肩膀之上。
三星閃耀,陸軍少校!
這家伙。
他。
他是軍團少校。
職列副師,手握大權(quán)!
那陳鋒呢?
由此及彼。
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飽含驚駭,又帶著畏懼地偷偷望向始終不動如山、超脫物外的陳鋒。
能讓一個貨真價實的陸軍少校鞍前馬后,畢恭畢敬地充當(dāng)司機小弟服務(wù)。
那陳鋒的身份該是何等的貴重驚人!
怪不得地位尊崇如慕蒼山,都提前下階,候于門前。
而慕云復(fù)卻不知死活,不僅先辱罵陳鋒的妻子在前,后又和人一起圍攻陳鋒,亮出兇器。
殺之應(yīng)該!
死有余辜!
陳鋒沒一招要他的狗命,只是重傷而已,確實該感恩戴恩,頂禮致謝!
“我,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閣下和陳先生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