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r
輕輕的叩門聲,讓兩個歇斯底里的家伙終于消停一會兒。\r
廉香玉惡狠狠地瞪一眼林昌佑,昂起精致的下巴,揚聲問外面敲門的人道。\r
“誰?有事嗎?”\r
“夫人,剛才我們又和上官公子聯(lián)系了,還是沒有聯(lián)系上,這離宴會正式開始只剩幾分鐘時間了,各路賓客都已經(jīng)到齊,再拖延下去,會惹人非議的?!盶r
是上官鴻放在廉香玉身邊,既作為她的幫手輔佐廉香玉,又監(jiān)視廉香玉的老管家。\r
此刻這條老狗也是焦急無比。\r
自從接到京里主家發(fā)來的消息,他只昨晚和廉香玉在酒店里見過上官騰一面。\r
自那以后,上官騰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般。\r
要知道。\r
他之前可是要去見那個鏟滅旭日商會的家伙的。不會少爺也被那個家伙拘捕了吧?\r
老管家越想越怕,現(xiàn)在也是六神無主,只能來求助廉香玉。\r
“不來就不來,他那么大個人,難道還丟了不成?”廉香玉正在氣頭上,聞言,冷笑一聲。\r
刷地拉開門,對恭敬站在一旁的老管家呵斥道:“你現(xiàn)在是我廉香玉的人,不是上官家的,記住自己的身份。既然上官騰不來,那就當沒有邀請這人,這場盛宴,就當我款待云海的諸位了,走,和我去前面?!盶r
后面一句話,她既是對老管家說得,也是對屋里的林昌佑說得。\r
雖然這兩個人心里都厭煩透了廉香玉這個女人,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兩人沉默一下,還是都乖乖地跟了上去。\r
而就在他們沿著樓梯,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徐徐步入會場的剎那。\r
突然。\r
金碧輝煌的大廳入口,還有人滿為患的院子里,竟傳來陣陣喧囂的騷動。\r
“哦,搞事的來了?!癨r
“這幾個人是誰?是不要命了嗎?竟然抬著棺材橫沖直撞,他們這是要和廉香玉死拼嗎?“\r
“……”\r
什么意思?\r
廉香玉本來收拾心情,正享受萬人矚目,唯我獨尊的美妙體驗,沒想到還不到一秒鐘,竟然形勢陡變。\r
她的臉刷地垮了。\r
特別是聽到有人說棺材都抬到她們家門口了,更是氣得嬌軀顫抖,出離憤怒。\r
可惡。\r
實在是太可惡。\r
這是要和她不死不休嗎?\r
不管是誰?\r
今天她廉香玉都會成全這些人的。\r
想死是吧?\r
那她就送這些人一程。\r
“香玉,他們說得是真的嗎?有人拉著棺材來堵在咱們家門,他們這些人肯定是來者不善。咱們,咱們還是快走吧?!盶r
林昌佑的性格,向來是欺軟怕硬,懦弱無比。\r
一遇到事情,第一反應就是逃。\r
廉香玉咬牙瞪向他。也不管是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了,揚手沖著林昌佑就是一記耳光。\r
“廢物,你就不能出息點嗎?”\r
“是啊,這樣的廢物,卻備受我大哥一家信任,拿他當親兒子一樣對待。但沒想到,心懷惡意的豺狼,永遠也無法掩蓋自己的野心和貪欲,他終究還是露出了爪牙,逼死大嫂,趕走伯母和侄女,將我大哥一家的資產(chǎn)盡數(shù)吞沒。今天,是林伯母的頭七,我們身為昌河大哥的兄弟,絕不能坐視惡人逍遙。林昌佑,今天。你的死期到了!”\r
話語鏗鏘,有如金石。\r
雖然語調(diào)不高,聲音低沉,但卻字字清晰,直入每個人的耳際。\r
林家的這些事,在云海上流社會雖是人盡皆知,但當著林昌佑和廉香玉的面,赤裸裸地攤開說出來,卻是從來沒人敢這么干。\r
頓時。\r
所有人的目光,都由廉香玉和林昌佑的身上,轉(zhuǎn)到了門口說話之人。\r
嘶。\r
當他們定睛望去,幾乎齊齊發(fā)出倒抽冷氣的聲音。\r
我的天呢。\r
這些人要干嘛。\r
砰。\r
砰。\r
兩具黑色的純木棺材,就像兩記響雷一般,重重地落在在場之人的心頭之上。\r
而廉香玉則面色鐵青。\r
她雙目噴火地看著傲立門前的陳鋒。\r
這個可惡的家伙。\r
當初沒能在沿海公路撞死他,果然是后患無窮,竟然抬著棺材堵在她家門前。\r
他既然不想活。\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