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佩蕓進屋幫著柳佩林收拾東西,見另一個箱子里邊還有個很精致的盒子,她拿起斧頭劈開,露出一沓整整齊齊的信件。她只看了下信封上的署名,氣得兩眼發(fā)黑,給弟弟看了一眼信封,沒讓他看里邊的內(nèi)容,是不想他等會兒被氣得控制不住自己做出極端事情來,一股腦全塞進了自己的兜里,打算等會兒帶走。
知青嫁人,基本上沒什么嫁妝,就當初下鄉(xiāng)時帶的一點衣物家當,姐弟倆很快就收拾妥當了,全部一箱子丟到曹艷芬面前。
柳佩林眼底充斥著森冷的怒意,若不是上有老下有小需要他照顧,他此時真的恨不得殺了曹艷芬。他堂堂頂天立地的男人,卻被她戴了這么多年的綠帽子,她雖然人在柳家,心卻根本不在這里,一顆心全在其他男人身上,不管是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沒法理智對待,他今日已經(jīng)是在極力克制壓抑自己了。
“滾,滾出柳家,永遠不準踏進這里一步。茯苓和川穹從今往后也沒有你這個媽媽,你日后若來騷擾他們,就別我不客氣。你也別想來挑戰(zhàn)我的耐心,我柳佩林再沒本事,豁出去也能讓你和曹家吃不了兜著走?!绷辶质种戈P節(jié)掐得咔嚓咔擦,今日他對曹艷芬是徹底寒了心,往日就算有的一點感情也就此磨滅了。
曹艷芬此時整個人都是懵的,看到柳佩林眼底深深的恨意,也知道他們定然是看到了箱子里的信件了,嚅了嚅嘴巴,連哭都不敢哭了,瑟縮著身子想要往后退,可全身上下都疼痛難忍,根本沒法移動半步。
今日被婆婆和大姑子打了,她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報復之心,柳家人都是在這里土生土長的,公婆一向慣會做人,在生產(chǎn)隊里很有威望。而今日之事理也全在他們那邊,她一個外地來的知青,沒有娘家人前來支持,根本不敢跟他們對著來。就算有娘家人在,娘家人若得知她的錢沒有寄回給他們用,反倒是寄給了王一飛,定然也不會饒過她的。
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敢想了,看了眼抱在一起哭的兩個孩子,見他們邊哭邊用同樣憎恨的眼神看著自己,背脊處不自覺的冒出了一層寒意。
今日的后果都是她自己選擇的,偷偷摸摸的堅持了好多年,到頭來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她想過被柳佩林揍一頓,可沒想過被她趕出門。她很清楚只要離開柳家就再沒好日子過了,可事已至此,柳家是絕不可能再回了,只能返回知青所暫住,像以往那般天天上山下地干活了。
生產(chǎn)隊的人都不喜歡曹艷芬,這會兒自然是沒人愿意上前去幫忙的。知青們和她交好的人也不多,鬧成這樣,他們也猜到了曹艷芬做的齷齪事,他們個個都不想沾惹一身騷,最后王嬌幾個女知青直接將和曹艷芬有些往來的孟喜芬給推出來。
見孟喜芬頂著壓力把曹艷芬的行李拿上,扶著她就要走,柳夕霧大咧咧的譏諷起來:“孟知青,你和我這前任舅媽的感情還真好。你這些年幫了她這么多忙,兩人合計掙了這么多錢,還瞞得一絲風聲都沒泄露出來,真的好本事,不愧是在城里受過高等教育的高材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