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回原來的樣貌后像去了佛鴿安置的地方,路上商鋪照樣生意很好,街上沒有一個官兵巡邏,也沒有看到被通緝的畫像,她不禁懷疑昨晚的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佛鴿看到秋儂似乎并不怎么意外,秋儂也并未把昨日之事的經(jīng)過說與她,只問佛鴿,“我準備離開了,你要與我一道么?”在她看來佛鴿是鐵定會跟她一起走的,佛鴿與她情同姐妹,她不能在這個關頭把她一人丟在這亂京之中。
佛鴿給秋儂斟了茶,居然是上好的明前龍井,秋儂有些意外。佛鴿把杯子往她面前推了推示意她嘗嘗,問道:“姐姐不報仇了?”
“我……”秋儂欲言又止,她不知該如何跟她講昨天所發(fā)生的事,這事處處透著蹊蹺,她不想把與此事無關的人牽扯進來,佛鴿就是一個。
佛鴿見她半晌沒有回答,起身走到窗邊,用木棍撐起窗戶,街上的叫賣聲瞬間傳了進來。她轉過身笑著對秋儂說:“佛鴿之前就勸過您,如今您怎么自己倒想通了?”
“有些事我還沒有弄明白,只是現(xiàn)下我可能成了通緝要犯,京里暫時不太安全?!?br/>
佛鴿問:“佛鴿知道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姐姐可要隨我去?”
秋儂感覺今日的佛鴿有與以往有些不同,起身正準備追問便覺頭眼前似乎有重影,頭也沉得厲害。她努力甩了甩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些卻是徒勞,在她快要暈倒的時候,一個黑青色的身影突的走了過來,隨即便倒在了一雙有力臂彎內,意識全無。
佛鴿站在窗前緊抿著嘴,半晌才道:“主子何不直接挑明,這樣恐怕醒來勢必要大鬧一場?!?br/>
那人聲音有些嘶啞,抱著暈倒的人大跨步向外走去,低頭看了眼懷里緊閉的雙眼,喃喃道:“反正勢必要鬧一場的,早晚又有何區(qū)別?!?br/>
等秋儂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夜里,她摸了摸寬大的床鋪慌忙坐起來,屋子里燈火通明。讓她吃驚的是,這房間的一應擺設跟她在忠州的房間一模一樣,就連梳妝臺上的頭飾都是一樣的。她一步步走過去,坐在梳妝臺前,她打開左方那個小盒子,盒子里那管碧綠的短簫靜靜的躺在里面,像一千多個日夜前一樣。那管本該與那場大火一同被燒毀的碧簫居然跟原來一樣安危的在她最長用的地方,她還記得那場大火后的第二天,下了很大的雨,她拖著剛被接好的腿在那片廢墟里找了好久,原來它盡然在這里,在這處與她之前所住的房間一模一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