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偷聽的謝若寧心下一驚。
嚴格說來,倘若她是用自己的真面目出去,是從來沒說過話的。
而且,用自己的真面目,一年到頭,也就那么一兩次罷了。
哪怕在見何二,用的是小麥的身份,也是不說話的。
畢竟,何二是知道小麥是謝六的。
萬一何二背叛或者投敵呢?
那么,那個梅表姐,或者說梅表姐身后的人是誰?
怎么會知道她會說話?
或者,人家只不過是猜的?
謝若寧摒住呼吸繼續(xù)聽下去。
“冬雪,看來你是不肯說了,你對你那個啞巴主子有什么好忠心的?
我早和你說過了,你跟著我混多好?
瞧瞧你現(xiàn)在……”
那個梅表姐很是傲慢的說道。
“梅表姐,你放了我吧,看在咱們親戚一場?!?br/>
冬雪到底還是個沒怎么見過世面的丫頭,身體不由得發(fā)抖繼續(xù)哀求道。
“我剛說了,今天你只能是兩條路,要么,和我合作,要么,就被賣到府外去,你自己選擇吧。
冬雪啊,咱倆姐妹一場,我可不想讓你有這下場。
咱倆小的時候,可是玩得挺不錯的。
我呢,也一直記著你的情。
可是,主子有吩咐啊。
當然了,倘若你能把你的主子哄騙過來,把你那啞巴主子賣了,也是可以的。
嘖嘖,你主子那身的細皮嫩肉,再加上那長相,應該能賣得比你更加多些吧。
到時候,哈哈,我家小姐一定夸我會辦事兒……”
那個梅表姐好像有點瘋顛了,一口氣不停歇的說道。
而且思維還有點紊亂。
“梅表姐,咱倆親戚一場,我是謝府的奴才,你以為我家小姐會相信我會當逃奴嗎?
還有,這還是在謝府吧?我可是聞到了咱謝府獨有的桂花香味兒了。
倘若我大叫起來,你說我這一身被綁著,到時候讓人看見了,你家主子能不能逃脫我不知道。
但是你,我就不保證了?!?br/>
冬雪雖說跑不了,可還是語帶威脅的說道。
“哈哈哈哈,你家主子是個蠢的,你更加蠢,我笑得這么大聲,你說我是怕把人引來的嗎?
我告訴你,對,這是謝府,可惜,人煙罕至,呵呵,冬雪,表姐我就問你怕了沒?”
那個梅表姐肆無忌憚的說道。
謝若寧聽了,覺得那個梅表姐吧,好像也確實沒騙冬雪。
剛才他們一路過來,確實沒碰上什么人。
她還真的是頭一次知道,原來謝府有這么一處小屋子的。
那么,那個梅表姐說的也是真的嗎?
要把冬雪賣了。
為什么?
她有點搞不懂。
至于那背后的主子是謝若婉?
賣了冬雪有啥好處?
還是,是哄騙她的?
謝若寧摸了摸剛才宣氏硬套上她手腕的鐲子,不由得深思起來。
而屋子里,“精彩”還在繼續(xù)。
“梅表姐,是不是只要我跟你說了,你就放了我?”
冬雪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了。
“那當然,你表姐我說話算話?!?br/>
梅表姐眼見能完成主子交待下來的任務了,喜笑眉開。
“那你扶我起來可好,我腳麻,還有,我都配合你說了,你哪怕不給我松綁,給我倒杯茶總行吧?”
冬雪向“梅表姐”開口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