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漠,我要殺了你!”
方飛沉惱羞成怒,大吼出聲。
與此同時,方飛沉又向旁邊滾了好幾圈,終于撐著邊繩的站了起來,怒發(fā)沖冠而又驚魂未定而的盯著方漠。
怒發(fā)沖冠,自然是因為憤怒與羞惱。
驚魂未定,則是擔(dān)心方漠會再次搶攻而來不給他機(jī)會起身。
不過,他著實是想多了,方漠壓根就沒動地方,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笑容中有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傲然。
這份傲然,與方飛沉剛登上擂臺時的神情一模一樣。
而現(xiàn)在,方漠終于可以表現(xiàn)出這種神情了。
方飛沉靠在擂臺的邊繩上,揉著屁股,有些不雅,更有些不甘,喝道:“方漠,你是在找死?!?br/> 方漠淡然一笑,問道:“所以,贏了你就是在找死?憑什么?你特殊在哪里?”
方飛沉為之一窒,而后冷嗤道:“贏?你真是想多了!”
方漠勾了勾手指,道:“來吧,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本事。”
這,是方漠第一次明目張膽的挑釁。
這,是方漠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囂張。
既然已經(jīng)決定玩了,那就玩?zhèn)€痛快。
方漠估計,這應(yīng)該是他守擂的最后一場了,此時再不囂張的話,恐怕就要浪費如此良機(jī)了。
“這個小兔崽子……”
看著方漠的動作,貴賓席上的方高遠(yuǎn)不由得低聲罵了一句。
不過,站在旁邊的方錢錢和方若男都在方高遠(yuǎn)的眼中看到了欣慰的笑意。
方錢錢湊到方高遠(yuǎn)的耳邊,低聲道:“小叔,您這話罵得有點問題啊,如果方漠堂弟是小兔崽子的話,那么您豈不就是……”
方高遠(yuǎn)扭過頭來,說道:“繼續(xù),來,說完?!?br/> “別,不敢!”
方錢錢連連搖頭,向后退去。
雖然方高遠(yuǎn)是個廢物瘸子,但方錢錢卻是知道對方實力仍在,雖然不及方家同輩,但要暴揍方錢錢這種小輩還是輕而易舉的。
方若男幸災(zāi)樂禍的瞅了方錢錢一眼,說道:“我還挺想看小叔揍你的?!?br/> 方錢錢沒好氣的道:“大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還是第一次叫小叔為小叔??!”
方若男有些羞惱,咬牙切齒的道:“既然你記性這么好,那你要不要重溫一下被我揍一頓的美妙感覺?”
“別,不敢!”
方錢錢再次搖頭,再次后退。
妹的,實力不濟(jì),注定各種被欺負(fù)??!
不過,方錢錢可不想就這么認(rèn)慫,提醒道:“大姐,你可別忘了咱們之間的賭局,進(jìn)入方家祖地的機(jī)會注定是我的了?!?br/> 方若男瞪了他一眼,道:“現(xiàn)在還為時過早?!?br/> 方錢錢終于贏了一籌,高傲的揚(yáng)起腦袋,道:“你看著吧,方漠可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還是第一次跟方漠有過交流吧!”
方若男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把方錢錢之前的嘲諷原封不動的還給了他。
方錢錢也有些羞惱,不過卻不敢硬懟對方,只好抓住唯一的勝利點,說道:“哼,不管怎么樣,這賭局,我贏定了?!?br/> 方若男不再繼續(xù)爭辯,轉(zhuǎn)眼看向八號擂臺,看向方漠。
此時,她的心情有些復(fù)雜,既希望方漠贏,這樣今年的族比就有驚喜可期待了,又希望方漠不要贏,這樣她就可以保住進(jìn)入方家祖地的機(jī)會以提升自己的實力。
對于外人的賭局和想法,八號擂臺上的兩個人當(dāng)然不清楚,也不在意。
此時,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
戰(zhàn)斗到了這種時候,已經(jīng)退無可退了。
唯今,只有硬戰(zhàn)一場,定勝負(fù)。
“方漠,這是你逼我的?!?br/> 方飛沉終于收回了揉屁股的手,冷冷地盯著方漠,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方漠毫不在乎的攤了攤手,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我什么時候逼過你了?說真的,如果你選擇認(rèn)輸?shù)脑挘医^對會非常高興的送你下擂臺的,甚至還會為之前踢你屁股道歉。怎么樣,這個提議是不是很有誘人?”
“誘你媽……”
方飛沉破口大罵,但卻只罵了半句。
因為,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徹骨的涼意自身后襲來。
方飛沉嚇得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眼角余光向后方的貴賓席望去,只見方高遠(yuǎn)已經(jīng)站了起來,身上的衣衫無風(fēng)自動,身后的椅子竟然也被無形的勁氣給逼得向后滑去。
最令人震驚的是,方高遠(yuǎn)身邊的方錢錢和方若男居然都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根本無法承受住前者那無形的威壓。
此情此景,小輩皆驚,長輩亦動容。
誰人,還敢枉言瘸子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