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地,不好進!
即便有身份牌,也不好進!
祖,代表著古,古與今有差,必然存在兇險。
當然,這只是方家一直存在著的傳言說法,并沒人能夠證實。
即使是那些曾經(jīng)進入過祖地的前賢天才們,都從來沒有站出來說過祖地的一草一木,總是三緘其口,似乎有什么難言之癮。
“老爹,聽說您進過方家祖地?”
一回到明溪院,方漠就打起了老爹方高遠的主意。
作為近百年來最閃耀的天才,方高遠自然有資格進入祖地,也自然進入過祖地。
有這樣一個后門關系在,方漠若是不去利用的話,那他就真對不起自己厚顏無恥的性格了。
方高遠抬頭看了方漠一眼,答道:“的確進去過一次?!?br/> 方漠臉現(xiàn)笑意,追問道:“然后呢?”
方高遠不解,反問道:“然后什么?”
方漠覺得不能太直白,道:“就是然后啊!”
方高遠絕對懂了,但卻裝作不解,重復道:“然后什么?”
方漠被逼無奈,只好交代自己暗地里打的小算盤:“然后您可以跟我講講你進入祖地的豐功偉績啊,這樣孩兒我以后也好跟您孫子吹噓您嘛!”
人吧,臉皮厚到一定程度,真的是啥話都敢往外放的。
為了讓方高遠說出祖地之事,這貨居然連他那此時還是個蝌蚪的孩兒都搬出來利用了。
方高遠沒法再裝作不解了,只能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你是想聽我曾經(jīng)進入祖地的事兒啊,可以,為父就說與你聽聽?!?br/> 方漠那個興奮啊,連忙坐直了身子,耳朵側方傾聽著,要多專注有多專注,生怕漏過了方高遠接下來將要說出的一字一句。
方高遠緩緩開口,道:“當時,我跟你的年紀差不多,也就十五六歲吧,贏了族比之后,你爺爺也就是當時的家主非常高興,將進入祖地的身份牌獎勵給了我……”
這句,怎么聽都像是廢話!
但是,方漠又不能直接打斷,只能耐心聽著。
畢竟,任何故事都要有個前奏的嘛,接下來就是正曲了!
方高遠繼續(xù):“拿著身份牌,我進入了祖地,然后……”
說到這里,方高遠刻意停頓了一下。
這一下,時間略長,長到方漠屏住的那口呼吸都快憋不住了,無奈吐了出來。
然而,方高遠還是在停頓著,像是在回憶往昔,又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方漠等不了了,只能開口,問道:“老爹,然后怎么樣?”
“然后啊,我從祖地里出來了!”
方高遠理所當然的給出這么一句話來。
此話一出,方高遠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的品著,好像故事已經(jīng)講完了一般。
從某個意義上來說,方高遠的故事的確是講完了,進祖地,出祖地,一進一出,倒是一個完整的故事情節(jié),而且剛好是方漠所詢問的故事。
可關鍵問題是,這個故事根本啥也沒說啊!
方漠郁悶的看著方高遠,癟著嘴道:“講完了?”
方高遠點了點頭:“講完了啊,你是不是沒認真聽,要不要我再重新講一遍?!?br/> “不,不用了!”
方漠趕緊搖頭,阻止了方高遠。
說實話,如果方高遠再這么來一次的話,方漠能瘋!
郁悶的方漠嘆了一口氣,幽怨的道:“老爹,你這故事也太敷衍了吧!”
方高遠可不這么認為,說道:“我不覺得敷衍啊。”
方漠有些不愉悅,埋怨道:“哪有這么短的故事的?”
方高遠振振有詞,道:“哪里短了?我覺得挺長的啊,你難道沒有注意到我的故事中間停頓了很長時間啊,算在一起的話,故事真的蠻長蠻豐富的呢!”
方漠更加郁悶了,道:“您還好意思說呢!您如果不想告訴孩兒祖地的事情,大可直接拒絕就是了,沒必要故弄玄虛的停頓那老長時間吧!”
方高遠微微一笑:“我那個停頓,是有意義的!”
方漠問道:“什么意義?我咋沒看出來?”
方高遠道:“那個停頓就代表著我進入祖地后經(jīng)歷的一切事情,可是這個故事里面的精髓所在,你居然沒有聽出來?”
“……”
方漠無言以對,無話可說。
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老爹好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居然用這種方式來糊弄人。
只是,方漠就不明白了,問道:“老爹,為什么您們這些之前進入過祖地的人都從來不談論祖地的?按理說,您們進入祖地出來后,那可是帶出來了寶貴的經(jīng)驗啊,若是能夠為后人所用,那么方家小輩再進祖地,豈不就可以更輕松的得到更大的收獲?”
方高遠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了一個問題:“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