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自然就不作。
不作,既是不出手。
既然不出手,那就只能看著。
不得不說,這種看著,真的有些糟心。
方若風(fēng)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說道:“那怎么辦?對方可是馮安平啊,雖然方漠剛才砸了那幾下挺解氣的,但對方畢竟是馮安平啊,一次疏忽并不能說明什么?,F(xiàn)在,劉陰又被人的拖住來不了,那方漠一人如何是馮安平的對手?”
方錢錢斜了他一眼,道:“能不能說些我不知道的!”
“……”
方若風(fēng)無言以對,心想這種時候你怎么還有懟人的心情?
不過,方若風(fēng)馬上注意到了方錢錢的眼珠子一直在來回轉(zhuǎn)動,很明顯并不如表面表現(xiàn)的那般淡定,心里亦是一樣急躁。
眼珠子轉(zhuǎn)了好久,方錢錢最后只能無奈嘆息:“這一次,方漠大概只能靠自己了。”
方若風(fēng)有些恨恨:“媽的,早知道以前修煉的時候就不偷懶了?!?br/> 方錢錢認真的看著他,說道:“的確,你以后修煉真的不能偷懶。你跟我不一樣,我天賦不行,注定無法在武道上有所成,而你卻截然相反,如果我的消息沒錯的話,你的天賦甚至要強過若男大姐,但你總是想保持自己瀟灑的姿態(tài),覺得努力二字與你氣質(zhì)不符,難免顯得有些不夠灑脫。但是,你可曾想過,你的灑脫真的灑脫嗎?那些小姑娘眼中的瀟灑又真的瀟灑嗎?”
方若風(fēng)有些羞愧,道:“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用啊,方漠眼瞅著已經(jīng)落入下風(fēng)了??!”
就在方錢錢二人聊天的時候,方漠與馮安平已經(jīng)再次開戰(zhàn),方漠的確落入下風(fēng)。
好在這個下風(fēng)倒不是很下,勉強還能接受,于是方漠倒也沒有呈現(xiàn)敗勢,依然在激戰(zhàn)著。
當(dāng)然,這種激戰(zhàn)中,方漠守多攻少,怎么看都有些情況不妙的感覺。
一劍,又一劍,馮安平動了真怒,劍如星雨,不斷斬落。
方漠手中的鈍山劍掀砸擋劈,各種招數(shù)不一而足,倒算是堅持了下來。
“轟!”“轟!”“轟!”……
刀光劍影中,真元氣息四外溢蕩,鋒芒激涌,不斷的沖擊在四周,掀起草泥四飛,沙石狂濺,就連附近的樹木都紛紛被劍氣給斬斷,砸落在地,激起一道道煙塵,爆開一道道震響。
煙塵之中,兩道人影高速移動,劍光不斷激蕩,時而爆起道道火星,更是有著強勁的力量波動向外沖擊,懾人心魂。
兩人,越打越快,很快就只剩下了殘影道道,幾乎讓人難以看清。
“現(xiàn)在誰贏誰輸?”
趴在山坡上,方若風(fēng)緊張的盯著下方的戰(zhàn)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方錢錢沒好氣的道:“你都看不出來,我又上哪看得清?”
是啊,作為一個商人,方錢錢真的不擅長武道,理所當(dāng)然的看不清下方的戰(zhàn)斗細節(jié)。
不過,有一點,他倒是看出來了——那股煙塵一直在動,而且一直向著方漠的方向在動。
如此,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馮安平在進,方漠在退。
雖然難言輸贏,但卻可知強弱。
馮安平占據(jù)了絕對的上風(fēng)。
“轟隆?。 ?br/> 就在這時,場間爆起一道響雷之音。
只見煙塵突然炸了開來,無盡的沙石狂飚而出,兩道人影驟然分開。
馮安平持劍而退,立于三丈之外,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對面,方漠連續(xù)后退十多步,踉蹌間差點跌倒,好在以劍杵地,方才穩(wěn)住了身形。
他的衣衫有多處劍口,化成道道布條在風(fēng)中飄舞,看起來就像是寧縣南城街邊的那些小叫花子。
但說實話,那些小叫花子甚至比方漠還要好上一些,至少人家嘴里不會吐著血沫子,斷然不會如此這般凄慘。
好在方漠的手依舊穩(wěn)定,他的劍依然挺直,氣勢還在。
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方漠緊了緊手中的大劍,眉頭微皺。
雖然他一直知道馮安平是一個真正的武道天才,而且深知對方很強,但卻沒想到居然強到了這種程度,即便只是普通的劍招,卻也有著強橫的威力,差點兒就壓制住了方漠。
馮安平終于找回了面子,之前由于惱羞而成的怒氣隨風(fēng)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勝利的笑容,有著一股子明顯的嗤笑意味,道:“方漠,我認真了,所以,你可以認輸了?!?br/> 方漠瞇了瞇眼睛,擠去劉海處滴下來的汗水,說道:“我種過你,你砍過我,彼此好像只能算是個平局,何來輸贏之說?”
馮安平冷笑一聲,道:“剛才只不過是我的疏忽而已,現(xiàn)在,我知道了你的重劍優(yōu)勢在何處,你覺得我還會給你機會嗎?你,終究不行。”
方漠想起很久以前聽過的那句話,道:“男人,永遠都不能說不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