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接著你的外套!唉.....稍等一下?!?br/> 格里克先是隨手掏出一小塊純凈的晶石,抵住附魔臺的側面,就挨著之前王桀看到的那條魔力線殘存暗黃的位置,激發(fā)自身的魔力,將魔力線的靈魂能量抽調進魔晶里。
“好了,現在你可以接住它咯!”
隨著整個魔法回路全都回歸藍色,小晶石也變成了暗黃色的魔晶,格里克這才將黑麻兜帽外套,拋給了王桀。
王桀披上外套,打量了一番,自言自語:“依舊這么帥氣~”
格里克也露出了慈愛的笑容,他看著一會煩惱一又會自信微笑的王桀,想著這半年以來與他這個“問題學生”發(fā)生的點點滴滴,他不禁內心感慨良多。
這個所謂的“王都第一名匠”,這個魔法鐵匠科重量級的人物,卻把王桀那個初心級的“吟游詩人”差生看作是自己的孩子一般親切,不得不感慨人生的奇妙。
“大叔剛才的詠唱,明顯和瓊也好,還是馬丁內斯老師也罷,還有我們的沃西老師,都不一樣!大叔,那不是人類的語言吧?”
王桀最關心的問題,還是這個,如果說他之前已經判斷了,能力者只要做出“類似”的詠唱,不用千篇一律,都可以施展相應的魔法技能,甚至有一些職介,不必詠唱!
*比如戰(zhàn)士,他見過塔羅斯使用“碎顱者”,無非就是催動魔力,在一秒內多次做出劈砍動作,這一招應該屬于讓魔力短時間內激發(fā)臂膀的肌肉組群,許多戰(zhàn)士可以做出高難度的甚至是不可思議的近戰(zhàn)動作,原理都是如此。
*再比如說死靈法師,他對于瓊的能力還是了解的,瓊的死靈仆從召喚系魔法,詠唱也不見得都是“固定模式”,甚至低級別的召喚,她都是信手拈來。
*吟游詩人似乎更加沒有固定的詠唱了,因為這個職介的特殊性,不應該叫做詠唱,只不過是把魔力依附在語言上的話術而已。
*圣騎士的詠唱似乎比較固定了,畢竟光環(huán)魔法的力量還是相當強大的,就像艾麗卡,她雖然色氣十足可愛得不行,但也是依據“有跡可循的語言”進行的詠唱?。?br/> ......
格里克沒有打斷王桀的思索,王桀在提出這個問題之后,便托著下巴,原地陷入了沉思。格里克耐心等待著,在王桀思考的時候,靜靜呵護,就是格里克的工作。
激發(fā)學生自我的發(fā)散思維,是他一直以來的教育理念。
王桀還是沒想明白,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格里克的臉上。
“杰森,你知道我最為欣賞你的,就是你的頭腦。遇到問題,先進行思考,而不是急于向我求證。魔法鐵匠這個職介,說明白點,必須要‘匠心獨運’,沒有獨立的思考,是不可能鍛造出舉世聞名的武器裝備的!”格里克大為稱贊道。
“大叔,我實在想不明白了,還請大叔指點迷津!”
王桀忍不住做了一個抱拳的動作。
*哎呀,糟糕了,這是故鄉(xiāng)的禮節(jié)!
*希望不要引起誤會才好.....
“哈哈哈哈,好啊,杰森,居然是抱拳禮。好久沒有在羅蘭加爾德見到這個動作了,十年前,我跟著‘自由雙翼商會’的淘金者遠渡天承,在白云城出售自己的得意之作。那里的客人,幾乎都使用這個動作。當時我蹩腳的天承語,可是鬧了不少的笑話?!?br/> 格里克喜笑顏開,倍感親切,竟回想起了往事。
*原來格里克大叔與義父一樣,也去過天承帝國!
*怪不得,他知道“草鞋”,我想起來了,那是第一次與大叔相見時的場景!
*以后有機會,把我的事情,也告訴大叔吧,對我來說,大叔的親切與悉心教誨,真的很溫暖。
“一時激動,一時激動......大叔,還是快些告訴我吧,您剛才的那些詠唱,究竟是什么?”
格里克神秘兮兮地盯著王桀,小聲對他耳語道:“杰森,那是魔族的語言?!?br/> 王桀渾身哆嗦,雞皮疙瘩四起,汗毛乍立,頭皮發(fā)麻!
他聽到了一個最令人震驚的事實!
“魔......魔族的語言?”
格里克點了點頭,他的雙目之誠懇,根本沒有任何“欺騙”的成分。
“實際上,這并不稀奇,是每一個王者級魔法鐵匠的必修課程。附魔也好,充能也罷,使用‘魔族的語言’,最有效率,僅此而已。我們說的所謂的‘詠唱’,不過是通過‘語言’,讓魔力的構型、激發(fā)和釋放更加具有‘目的性’,詠唱既不會增加魔法的強度,也不會讓一個能力者有什么實質性的加強,完全就是一種‘自我心理暗示’罷了?!?br/> 王桀在格里克解釋到了一半的時候,突然大徹大悟不禁自語:“原來是這樣!詠唱什么的,甚至可以無所謂,即便是不用唱,能力者也可以施展魔法?!?br/> 格里克微笑著回道:“你理解得很正確,杰森,這就是單純的‘心理暗示’而已?!?br/> “實際上,魔法鐵匠的工作,在附魔這一塊,是最讓人頭疼的。借助附魔臺,必須接觸附魔臺上的裝備,與此同時,必須疏導附魔臺存儲的‘靈魂能量’,把魔晶的魔力存儲到附魔臺之后,再將轉化過來的‘純凈的魔力’疏導進裝備內,這就需要‘傳導者’的魔力來作為‘介質’。魔法與魔力,畢竟是來源于魔族和亞人,我們魔法鐵匠的附魔工作,是極其復雜的,對肉體和精神上都是極大的考驗,所以,就需要‘最強的心理暗示’,否則,這工作真的難以完成?!?br/>